周奎和群臣的本意是要严办王承恩,见崇祯不痛不痒的惩办,正要再闹,却被太子朱慈烺给制止了,“父皇既然已惩戒了王承恩,诸卿就莫要逼之过火,不然与谋反何异?”
眼下真正待宰的,不是周后、太子,而是崇祯本身。若再倔强下去,结果不堪假想,只能先安抚群臣的情感,过后再做计议。
“陛下,玄甲军不尊兵部、五军都督府的军令,反相毕露,兵部、五军都督府联名弹劾方原,该当凌迟正法!”
朱慈烺欣喜的问,“父皇极其信赖王承恩,如何能除了王承恩?”
“杖毙勾搭方原的阉党余孽王承恩!”
洪承畴瞧了瞧朱慈烺,双目一寒,沉声说道,“既然陛下是以小我爱好,而不以大明江山为重,那就没资格再坐在阿谁皇位上了,不然天下必将大乱。”
洪承畴忙扶起了朱慈烺,淡淡的说,“太子,我已想到了一个连环计,能够对于方原。”
“杖毙勾搭方原的阉党余孽王承恩!”
首辅魏藻德,次辅陈演也判定不出朝议的风向,更事关废太子、废后,那里敢随便开口?
朱慈烺猛地一惊,失声说,“对于父皇?釜底抽薪?”
崇祯见连锦衣卫也批示不了,这才认识到眼下局面的严峻性,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常日里本是孱羸的太子,现在倒是神采自如,回敬本身的目光里精光连连,显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
周奎不依不饶的说,“方原能够奥妙拘系,与方原勾搭的王承恩呢?必须惩戒以正国法!”
朱慈烺听了是连连点头,周皇后问道,“洪先生,外廷自不必说,内廷呢?”
朱慈烺镇静的说道,“好,好,教员,快说说如何个无中生有?”
崇祯深吸一口气,终究明白了本日朝会的乱局,背后真正主使的,就是本该被废的周皇后,另有太子朱慈烺。
朱慈烺见到崇祯懊丧的神情,另有盘跚的背影,按捺不住在内心狂笑,常日高高在上,看似无所不能的父皇,没想到在本身的反戈一击下,却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高大伟岸的形象刹时坍塌!
周奎厉声说道,“陛下,方原的罪过已是罄竹难书,请陛下下诏,拘系方原,再依法论罪!”
周奎持续呵叱说,“臣还要弹劾王承恩,收受方原贿赂,银子三万两,珠宝玉器不计其数,该当杖毙!”
皇极殿上已是喊声震天,群臣一个个状如疯狗,局面再难节制,崇祯是走也走不了,王承恩更是吓得面无赤色,愣在当场。
崇祯瞪眼着这个拦路的周奎,厉声呵叱,“大胆!敢拦朕的来路,王承恩,将他拿下!”
崇祯早令王承恩拟好了废太子、废后圣旨,令王承恩当众宣读。
“陛下,方原前去江南与佛朗机人勾搭,擅改我大明的火器建制,私造军火,还不顾各位先帝的禁海令,在江南大肆制作巨舰,劳民伤财,工部弹劾方原,该当凌迟正法!”
洪承畴冷冷的说,“孟子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陛下既然已倒行逆施,太子取而代之,便不是不忠、不孝,而是替天行道,吊民讨伐!”
“陛下,总督方原在江南擅杀知府,批示使,同知不计其数,吏部要弹劾方原,滥用权柄,草菅士绅性命,该当凌迟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