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已是宫里的老江湖,之前分开皇极殿时便见到骆养性率锦衣卫俄然前来,与之一起来的另有本属东宫的寺人,顿时闻音而知雅意,忙拉着方原到了崇祯歇息的东暖阁,并调派了驻守皇宫的三百锦衣卫,三百神机营,加强东暖阁的保卫。
方原与崇祯再次依依道别,便上了高头大马,伴着坤兴公主的凤撵出了皇宫。
“走!”
方原俄然心生莫名的难过和伤感,一种深深的直觉奉告他,与崇祯今次一别,也不知另有没有再见之日。乃至,下次再想进入紫禁城,估计就要靠火枪和大炮。
与他并肩而立的赤古台见他久久的逗留,送亲的马车已去得远了,便说道,“方军门,走吧!”
次日凌晨,崇祯酒劲稍稍的醒了,起家见方原还在东暖阁,一边梳洗一边问道,“驸马,昨夜你与朕说甚么来着。”
这个方原倒是真没有,只能摇了点头,“没。”
王承恩扶着崇祯正筹办出皇极殿,方原的目光却瞥见皇极殿外突如其来的出去了两队人马,一队是骆养性带领的锦衣卫,一队是体格强健的寺人,方原在乾清宫住了多日,是一个没见过,应当是从其他宫调派来的。
方原坐在龙榻侧,开口劝道,“陛下,臣有肺腑之言,谨慎东宫、后宫、内廷的暗害啊!”
王承恩对崇祯是忠心耿耿,方原能依托的只要王承恩了,忙趁机几步追了上去,冲他使了个眼色,低声说,“王公公,我也醉了,要歇息了,你也送一送我。”
方原岂能令无辜的王承恩来担责,便站了出来讲,“陛下,臣昨夜是担忧东宫、后宫有人会对陛下倒霉,以是要王公公加强保镳。”
方原对她是心生怜悯,这还仅仅是开端,将来两边斗得你死我活必定更加惨烈,不由得叹声说,“不骗你!本日是大喜的日子,你也不准再哭。”
崇祯酒劲上头,转过身面朝内,不久就沉沉的睡去。
崇祯天子明显表情甚好,还未发觉到世人神采不善,不竭与方原、周奎谈笑风生。
坤兴公主底子不敢说话,一说话便会被崇祯听出猫腻,只能悄悄的应了声。
方原已是身心俱疲,对宴会上的饭菜毫无胃口,只想着立即逃离这个令人堵塞的紫禁城,回到姑苏府,永不再回都城。
前去乾清宫的路上,方原抓紧时候说道,“王公公,救我,不然我命休矣!”
崇祯见方原面现悻悻之色,又换做了和颜悦色,“驸马,坤兴已是你的老婆。此去江南,要对坤兴好一些,朕不准坤兴遭到委曲。”
方原收了心神,在战顿时冲崇祯躬身行了一礼,便纵马奔了出去,赤古台等玄甲铁骑紧随厥后,一行人的背影消逝在都城最后一缕暮霭当中。
方原、王承恩在东暖阁守着崇祯天子呆了一夜,所幸并无动静。
“王承恩,你私行变更锦衣卫、神机营,本该赶你出乾清宫。但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去内廷自领五十杖责,以儆效尤。”
周皇后见状便叮咛说,“王承恩,陛下已是酒力不支,还不快扶陛下回乾清宫歇息?记很多熬些醒酒汤,喂陛下服用。”
何况崇祯既然辩白不出孰是孰非,他能做的就是帝王之术里最常用的制衡之术,令周皇后和方原,太子和永王、吴越王相互管束。再安排一个坤兴公主在两边中间衔接缓冲冲突,以免两边闹得过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