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所买的十余个‘小瘦马’们该退的退,该换的换,统统安排安妥以后,方原便与徐华告别,押着充公的金银珠宝北返回京。
少女肯定方原不是在说反话,这才和顺的坐了,端起了小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方原的目光瞥过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女,又问,“你这一行买了两个?花了多少?”
‘咚咚咚!’
两人一唱一和的游说,本是方原果断回绝贿赂,最后倒成了方原若不收这个女子,就是害了她平生的祸首祸首,这世上的理另有这么个说法?
秦展赔着笑说,“阿谁陈沅值多少?起码几千两金子!头儿送了徐华一个天大的恩典,他只是奉上一个女子,那是赚大了,这也是头儿应得的。”
方原生出哭笑不得的荒诞感,他俄然有些佩服起阿谁大明第一清官海瑞,要死守官员的清正廉洁,还真是个技术活,因为糖衣炮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真是由不得他啊!
方原坐在桌子前,少女忙灵巧的替他斟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手中,“方爷,夜膳都备好了。”
他偷偷瞥过方原脸上的喜色渐消,又说,“再说了,就这么将她送归去,就是再送她去青楼接客,这......”
方原瞧了瞧少女的花容月貌,美是真的美,令人见了便心动,但她的年纪实在太小,换在穿越前就是个小门生,如何下得了手?明朝的富商、官员以玩幼女为时髦民风,但穿越者方原却做不到。
少女扑哧一笑说,“方爷如何用衣袖擦拭,这儿有白布呢!”
少女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汁羹,另有擦拭用的白布,柔声说,“方爷,寒气来了,还是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连行了七日,方原一行人终究出了山东地界,到了京畿地界河间府的治所河间县。
秦展讶然看着突如其来的方原,忙起家清算了衣服,又令女子躲进屏风后清算,难堪的笑了笑,“头儿,有事?”
方原是公事在身,急着回都城复命,在县城里包了个大堆栈,稍作休整,补给,一今后便再次解缆。
秦展一愣,略作沉吟,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方原这才想起之前回绝了徐华感激他救回陈沅,奉上的一千两银子报答,没想到这个憨直的桃花圃老板竟瞒着本身,花一千两买了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相赠。
方原也瞥见了白布,却没有她那些讲究,笑了笑说,“粗鄙之人,风俗了!”
少女柔声说,“小奴要先奉养方爷进膳,不能共同进膳。”
押送的金银派出二十个锦衣卫周到把守,随行的女子也同一安排在四个房间里,等回了都城,再各回各家。
方原无法的站起家,瞧了瞧秦展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展伸出两根指头说,“两百两啊!”
方原对这些破礼节甚是头痛,被一个美少女在边上瞧着用饭,还真是不风俗,忙说,“在我这里,没这些礼节,令你坐下一起吃便一起吃。”
虽只是一个女子,但这也是变相纳贿,方原摇了点头说,“老四,今次江南之行,我已树敌很多,不能再落人话柄,这个女子,你替我送回给徐园主。”
方原昂首看了看她,连用饭的样儿也是令民气动的敬爱,便问道,“你叫甚么名儿?”
秦展买来的女子也从屏风盈盈的出来了,娇声说,“她能跟了方爷,已是最大的荣幸,若再送回,就是推她再进火坑,方爷如何忍心呢?方爷就当是行行好,给她一个安身的地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