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旗还空了一个职位,谁立了功便能当这个小旗!”
之前临战怯战被除名的五人悔得肠子都青了,但这世上是没有悔怨药卖的。
田弘遇嘲笑一声,抬高了声儿说,“桃花圃是给脸不要脸,不如趁着江南文人肇事的机遇,给桃花圃扣一个煽动民乱的罪名,便能名正言顺的绑走陈沅,不但不破钞一文钱,还能欺诈桃花圃一大笔。”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锦衣卫本就风俗了不务正业、花天酒地,若身为头儿的方原还一起耽于酒色,这类民风便再难以按捺。
今次令方原甚是存眷的校尉景杰却孤零零一人,看来是没买,并且这个景杰也未如其他锦衣卫一样,早已喝得失态,而是一个自斟自饮,偶尔对付一下别人的敬酒,甚有节制。
景杰起家到了他跟前,拱手说,“方总旗,请叮咛。”
方原粗粗瞥过这些少女,个个如花春秋,个个弥漫着芳华的气味,换在穿越前也是班花的水准。
他的恭维也过了火,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被他说得似模似样,
方原想起了对徐华的承诺,便对付着田弘遇,“桃花圃不卖,陈沅她本人也不肯入宫,我看此事非常毒手。”
田弘遇一见方原就欣喜的说,“方总旗今次是大展神威,打得那帮不平管束的文人哭爹喊娘,陛下听了必然会欢乐得合不拢嘴,升任锦衣卫百户、千户那是铁板钉钉,就是锦衣卫批示使之职也是指日可待啊!”
他见方原沉吟不语,又笑着说,“这也是替陛下节俭皇银啊!等回了都城,我们向陛下一汇报,今次江南之行不但没花一文皇银,还平空募集了很多,陛下也会龙颜大悦。陛下龙颜一大悦,方总旗就等着升职吧!”
他斜斜瞧着满脸阴沉的田弘遇,又不冷不热的说,“国丈爷送这么个狐媚的女子入宫,如果被外朝那些朝廷大员晓得了,少不了又要弹劾你祸乱内廷,嘿!我也是为国丈爷作想,千万不要令那帮外臣找着弹劾的机遇,是吧!”
秦展看了看正在低头饮茶,并未朝这方看上一眼的方原,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干脆利落的拱手说,“头儿,我认罚,并自加罚三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方原对他的行动是嗤之以鼻,几近就想对他厉声呵叱,但他始终是皇亲国戚,面子上的调和还是需求的,便左顾而言他,“陈沅不在桃花圃,逼问徐园主,她也不在啊!”
方原坐在主位上,身侧替他斟酒的是一个年约十2、三岁的少女,晶莹剔透的面庞儿,清澈的眼眸,似足了童话里故事里的小精灵,由内而外披收回芳华的气味,有如一朵出水芙蓉,是个实足的美人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