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懒得和他废话,冷声道,“周公子,明日雄师便要持续行军,你只要一夜时候考虑。”

这一次出战所需的粮食,江南是挤不出来,还是赤古台拿着方原的圣旨,向受了方原招安的大恩,在各州府当了大小地主的梁山山头借来了十万石粮食,商定来岁秋收后偿还。李岩在新占的河南府打击与李自成勾搭的豪强,强抢了五万石,一共筹集了十五万石军粮。这些粮食,起码能够支撑半年不足。

方原再次摇了点头道,“这还不敷!”

周鉴哭着脸儿道,“摄政王,京畿的军士也缺粮,我们都是靠番薯充饥啊!”

方原对周鉴的警告,就是不动声色的威胁周家,若周家乖乖的听教,送来人质令他放心,过后在都城拷问银子之时,就放过周家一马。不然,第一个就拷问周家的银子。

周鉴吓得面如死色,惶恐的道,“这,摄政王,周家是至心的投诚的啊!请摄政王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戋戋美酒,方原是半点兴趣也欠奉,进了中军帐,便直直盯着周鉴,不冷不热的道,“周公子,此去山海关路途悠远,破钞的粮食以天量计,须得源源不竭的从山东运到京畿啊!”

“舅母,另有娘舅的子嗣,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娘舅尽可放心,我绝对会礼待他们,过后再将他们毫发无伤的送归。”

方原呵呵一笑道,“周公子,粮食,我堆积如山,不必效力。我最担忧的事,粮道的通畅啊!”

周奎虽已率先来投诚,但这类没有任何包管的投诚是一文不值,随时能够翻脸;至于周遇吉的意向,就更难以预判。

次日凌晨,方原方才起床,马一山就带着周鉴前来求见。

周鉴低了目光望着地,明显是踌躇、游移。

而方原与景杰佳耦、赤古台、李宗泽、刘一良,集结了山东的两万五千玄甲铁骑,两千火炮营、一千坦克营,五百无人机战队。另有从河南援助的李岩佳耦所率的两万步兵,湖广援助的甘辉所部两万步兵,白广恩的一万火车营。

起码,方原愿承认两边是亲戚干系,估计在玄甲军占据都城后会放过周家一马,周家应当能够躲过一劫了。至于送去人质的安然,方原对公主是信赖有加,该不至于难堪周鉴的家人。

方原的神采这才由阴放晴,哈哈大笑着上前扶起了周鉴,冲他深深的拱手一拜,“周公子,哦,不,说来你是公主的亲大舅,也就是我的大舅。辈分尊卑,我那里能受大舅膜拜?快快请起!此后切莫再行此大礼!”

周鉴心儿一突,暗想,莫非方原在表示他河间府供应出征的粮食?这,京畿的粮食早已捉衿见肘,独一十万石,也分发了八万石给了周遇吉的晋军,只要两万石发给了京畿戍卫的明军。就这两万石也只能对峙3、四个月,必须和着番薯块一并作为军粮,或许能熬到来岁秋收,那里还能供应多余的粮食?

独一的应对体例,只能以山海关南的老龙头海城作为驻军地,与吴三桂、满清,乃至是京畿朝廷周旋。一旦环境不对劲,还能够从海路南撤。

周鉴这下真的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方原的心机,支吾着不能成声。

方原慢吞吞的饮了一杯茶,缓缓的道,“周公子,这么与你说吧!玄甲军现在是年年交战,花银子如流水一样,我也是穷得快见底了,呵!就等着进了都城后,找都城的官员、寺人、富参议要些银子来花一花。周国丈乃是勋戚之首,银子当然是少不了的,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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