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鉴呵呵笑道，“吴都督，你此言差矣。我父亲不是投降摄政王，而是服从陛下的安排，总督勤王之兵。满清八旗来势汹汹，山海关更是京畿要塞，以是父亲派我来援助玄甲军，关宁军也是大明的一支劲旅，国难当头当一并归摄政王调遣。”
周鉴本日也是亲临疆场，算是见地了玄甲军坦克的可骇，暗自光荣早些投降了方原，更是光荣他的外甥女成了方原的王妃。不然，都城的城防再坚毅，又如何能扛得住玄甲军的猛攻？！
投降哪方才最合适关宁军的好处，吴三桂堕入了深深的深思，很久，他终究开口令人叫来了周鉴。
白日约战的惨败，给他上了最活泼的一场军事课。玄甲军的坦克，能力远远超出他的估计，一辆坦克，即使单兵作战，也足以管束两、三百关宁军。若十五辆坦克一起冲锋，射击孔相互保护射击，五千关宁铁骑估计也难以抵挡。若再共同玄甲铁骑冲锋，能力更是倍增，关宁铁骑全贴出来，也只要全军淹没的份。
吴三桂微微一怔，范永斗确切还在山海关，没想到周鉴这么快就获得了动静，可见关宁军里另有与他通同的眼线。
周鉴是失势不让人，持续挤兑吴三桂道，“当然，吴都督还能够将我押赴关外的满清虎帐，再引满清入关嘛！不过，吴都督可要想清楚了，秦桧过了五百年，还在西湖边跪着的。吴都督若想去和秦桧凑成一对儿，我这条命就成全吴都督了吧！”
吴三桂佯作正容道，“周总兵，你这话就是血口喷人！吴家世代将门，忠心可鉴！”
“我的设法是，能不能持续保存关宁军五万人的体例，发饷标准能够折中一下，每个军士3两银子/月。若摄政王应允了，关宁军愿出关与满清作战！”
之前他以为疆场仰仗的是真刀真枪的厮杀，眼下看来，血肉之躯的搏杀，又怎比得上钢铁大水的打击？并且这类坦克进步、后退的速率相称之快，高山上比马队也慢不了多少。更可骇的是，还不见人力、马力驱动，美满是自行行动，这是甚么妖术？！
吴三桂固然看不透玄甲军的秘闻，但却知有玄甲军的坦克在，关宁铁骑再出城野战也是送命，玄甲军的战力起码也在满清八旗之上。
周鉴发笑道，“吴都督不亲身去么？！”
说关宁军不是拥兵自重的军阀，都城都没人会信，这个时候吴三桂来谈忠君爱国，就是在装大尾巴狼！
吴三桂如果交出了范永斗，那就是和满清完整的翻脸，再无回旋的余地，他不免还是有些踌躇，沉吟不语。
吴三桂沉吟道，“周总兵莫要曲解，之前陛下在朝堂之上，也会商过向满清借兵，击退玄甲军入侵的建议，我留范永斗在山海关内也是以备不时之需，等待陛下的调派。”
这些军中的门门道道，乃是大明军中不成文的潜法则，周鉴更是门儿清，京畿戍卫的八万明军里，实在就有大半是吃空饷的。别看周鉴带驰名义上的四万明军四周闲逛，实在真要挨着点数，只要两万不到，并且一部分还是临时征调来充数的。
吴三桂持续劝道，“周总兵，凡事何必这么一板一眼，盘点了关宁军，接下来令尊的戍卫明军还不是一样被盘点？！”
深夜
吴三桂单独坐在大堂内，望着吊挂的舆图，呆呆的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