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听是勃然大怒,将龙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厉声呵叱道,“娖儿,你身为大明公主,不知疏导驸马守人臣之道,带着这么个前提回都城探亲,就是充当驸马的说客来着?你这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啊!”
她深深的膜拜,以额触地,哭泣道,“父皇啊!驸马愿保存大明的灯号,愿立父皇的儿子继任大明天子,愿以大明的摄政王持续尊奉父皇、母后,已是仁至义尽。古往今来,父皇可曾听闻过,坐拥三分之二的天下,还愿恪守人臣之礼的乱臣贼子?纵观古之圣贤,也闻所未闻啊!”
公主捡回了一条命,昂首望着崇祯,哭泣道,“父皇,我信赖驸马毫不会主动打击京畿。女儿临行前,驸马也说了,若两边对和谈存在争议,便求同存异。两边先不要再内哄,待合兵处理了关外的满清,处理了大明的亲信之患,厥后再坐下来渐渐和谈也是不迟。”
洪承畴沉默了一会道,“公主也是被方原这个乱臣贼子给利诱了啊!若真的大错铸成,公主一人的性命,能比得上大明社稷,比得上京畿千千万万的百姓?!”
公主的话是深深的震惊了崇祯的心,之前的恼羞成怒也垂垂的消逝,规复了一贯的安静。
五军都督府里的吴三桂、郑森早就以实际施动,回绝履行崇祯领受山东的号令。而周奎就是个典范的墙头草,估计方原打到京畿之时,不投降已是万幸,还能希冀他去迎敌?
崇祯本觉得在家书里就这么一写,底子没希冀方原会放公主回北都城来探亲,愣在那边一言不发。
坤兴公主面对父亲的剑锋,凛然不惧的道,“父皇,两千年前,陈胜吴广就说过,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谁是君谁是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就是君,败者就是寇,能当臣已是期望!”
世人正说话间,乾清宫的小寺人来报,宫外内阁首辅洪承畴有告急军情来报。
乾清宫
崇祯问道,“洪阁老,方原借道山海关,有何图谋啊?!”
公主恭恭敬敬的道,“父皇,驸马的设法是,虚君实相制不能变,由朱慈焕继位大明天子,父皇退位,和母后退居后宫,保养天年。”
崇祯坐在龙椅上,直直的盯着公主。公主此行明显是带着方原的话前来,比起嫡亲之乐,身为帝王的崇祯更在乎方原此时现在的态度,便强压着思女之情,面不动容的道,“娖儿,平身吧!驸马托你带来了甚么话儿?之前朕在山东的发起,驸马应允了?!”
“父皇啊!你抚心自问,现在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么?大明天下在几年前早就亡了啊!当今的天下之以是没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不过是驸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安定的!若驸马铁了心要篡位,父皇能禁止,我又能禁止?”
崇祯提起剑冲上前,恨不得一剑刺死了面前吃里扒外的坤兴公主,却被周皇后、刚正化二人死死的拦住了。这一剑如果刺了下去,双便利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能不死不休了。
公主耐烦的劝道,“父皇!女儿要说的是,驸马眼下真的不想篡夺大明江山,只是想实现贰心中构架的宏伟蓝图。若父皇一再相逼,不肯向驸马让步,逼得驸马窜改了之前的心机,大明江山才真的完整没了。”
公主涓滴不让的辩驳道,“洪阁老,莫非你以为若不给驸马让道,玄甲军就攻不进京畿,是么?是你体味驸马,还是我体味驸马?你一再调拨父皇、驸马的干系,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