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猎奇的问,“臣是听宫里传言,陛下的皇银内帑起码有5000万,臣才敢替陛下应了这200万银子的军饷。”
“好,好!他不来,朕也要找他,快令他出去!”
方原故作讶然说,“国难当头,如果闯贼攻占了都城,陛下留着再多的皇银内帑也是资敌啊!现在军情告急,还请陛下拨一点吧!”
崇祯持续点头说,“朕登基之初是有的,这些年自袁崇焕起,东抽一点,西用一点,那里另有1000万银子?”
他冷冷的呵叱过方原,又瞧着王承恩说,“王承恩,将皇银内帑的账目取来吧!”
方原沉声说,“这个别例需陛下先垫支四十万两银子,移军以后,臣定当分文很多的偿还陛下。”
以方原的估计,崇祯的皇银内帑,虽不到李自成抄出的几千万银子,三,五百万应当还是有的。
崇祯镇静得连连点头,“此事只要你我君臣二人晓得,统统就奉求你了,方原。”
方原说道,“臣有一法,不必陛下出一两银子,便能完成今次移军的事件。”
方原诘问说,“1000万是少不了的。”
崇祯躺回了龙椅上说,“这个账目是前几日最新清查的数量,王承恩,你念吧!”
方原暗自预算了一番,撤除布匹,珠宝玉器这些不易变现的财产,真正能用于发饷的,只要不到七十万两,加一起也还不如抄没国戚田弘遇的财产。
“他还盯上了朕的皇银内帑,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王承恩见二人神奥秘秘的打哑语,却也不敢去诘问,只能连连的赔笑不止。
崇祯见他还敢大摇大摆的出去,肝火冲冲的说,“方原!你罪大恶极,该杀!该杀!”
在东暖阁门口的王承恩正在不断的擦了擦汗,见方原到了,忙低声说,“方原,你这小子又肇事了,陛下现在是雷霆大怒。”
崇祯双眼一亮,撑起家子问,“方原,你别卖关子,快与朕说说。”
方原实在也很猎奇,传说中崇祯天子的皇银内帑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堆积如山,还是空无分文。
崇祯见方原又有鬼点子,是大喜过望,,忙问,“甚么体例?快说!”
方原伸出五个手指头说,“500万呢?”
方原笑了笑说,“陛下肝火太旺,倒霉于摄生之道啊!我这是替陛下灭火来了,王公公快通传吧!”
“连500万两都没有?”
方原已是心中稀有,之前实在是高估了崇祯的家底,七十万两银子就是全充当今次移军的军饷,也是远远不敷。
王承恩翻开了账目说,“皇银内帑一共有金子两万一千两百三十七两,银子五十二万四千五百八十六两,布匹五万两千匹,各色珠宝二百五十六件,玉器一百八十六件。”
王承恩抱怨的看着他说,“唉!你知不知,我跟了陛下十余年,还从未见过一人敢和你一样一再触怒陛下,再跟着你这么混闹下去,我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敷丢的。”
崇祯将秘闻全交代了,寂然的说,“朕当政十五年,现在算是明白了,军饷就是个无底洞,花再多的皇银内帑也是填不满的。朕总要留些给皇后、爱妃,另有几个皇子、公主的用度吧!这七十万两,实在不能再去填阿谁无底洞了。”
方原急仓促的赶到了东暖阁,不出所料,崇祯正在东暖阁里摔着杯子,吼怒声刚进宫门远远就能听到,“这个方原,胆小妄为,目无君上,朝堂之上竟敢替朕应了军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