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福叹声道,“此次造反之罪,我一人担了,与你们无关。”
施福跪在他面前,老泪纵横的大哭道,“摄政王是不知穷山恶水出刁民啊!在闽广,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全数参与武装私运,欺瞒官府,顺从追捕,横行无忌。这些村庄是男女老幼尽数武装,每个村庄起码是数百的暴民。官府的衙役底子不敢进村捉人,只能要求军队出马弹压。这些刁民连军队也敢抵当,不能不大开杀戒啊!”
军队必须有军队的端方!
施琅也沉声道,“只要你们不要再负隅顽抗,向摄政王投降,本日之话只入我之耳,毫不会传到摄政王的耳里。”
施福颤声道,“摄政王,我在郑芝龙部下是六品的海军统领,在摄政王部下是二品的海军提督。”
方原望着蒲伏在地,不敢说话的施福,对这些谋反的军官,方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冷冷的道,“施提督,你在郑芝龙部属是甚么官?在我部属又是甚么官?”
若剥夺了他们的狼性,遵循普通法律,品德标准来统领,这类没有狼性的军队上了疆场有个卵用?
这些个人犯法的刁民,在方原看来,就是真的该死!固然施福的军队弹压手腕残暴了些,过后更是犯下了奸骗的罪过,但却罪不至死!正如之前吴之屏所说,若一味放纵百姓,打压官府、军队,那谁还敢真的秉公法律,军队、官员大家都当鸵鸟算了。归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暴民也不成能来欺负官员、军官,只能去欺负一些更强大的百姓。
“这些刁民,面对官府、军队时,一个个如同恶狼一样没法无天;等真正被弹压了,又换上另一副面孔,变成了被逼迫的百姓,叫着嚷着要去凤阳反告一状。”
施福见他此次不但网开一面,乃至还消弭了军队头上的一道紧箍咒,是大喜过望,冲方原叩首谢恩。
古今中外通行的做法,就是设置专门的军法,另有军事法庭来审判违法乱纪的甲士。
真正被当局弹压了以后,又开端构造水军去网上喊冤,一个个的装无辜,制造言论压力。
方原凝神聆听了听了施福的供述,总算是清楚了他们造反的启事,并不是有多大的野心,想自主为王,乃至是盘据闽广。而是有了重案在身,害怕方原正在实施的严格国法,只能铤而走险的挑选造反。
方原气得是浑身发颤,厉声道,“施福,你们竟敢草菅几百条性命?!的确没法无天,让我如何宽恕你们啊?!”
如果其他轻点的罪过,方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奸杀几百人,致死几百人的案子,在历朝历代,都是滔天罪过!
穿越前的美军,也是在各国到处惹事生非,但毫不会接管普通法律的审判。
施琅见世人还想抵挡,厉声道,“摄政王天兵已至,你们觉得凭一个火炮母舰编队就能负隅顽抗?的确是笑话!”
施福连连点头,将所犯的极刑一五一十的照实招认了。
众军官打也打不过,已被逼到了死路上。既然施福愿一人担了,他们另有甚么话说?
这些批示使、千户个个面面相觑,一日前说要造反的是施福,现在大伙全都上了船,施福又要投降,这不是置众兄弟于死地?在场的中初级军官没有一个情愿投降!
施琅拱手谢恩道,“老迈,施家犯下了滔天罪过,老迈不究查我的不对已是万幸,毫不敢再要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