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吸了吸带着血腥味儿的氛围,望着远处被处决的一百余具尸身,侧头对景杰说,“老三,将晋商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佳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八人刻成下跪的雕像,就放在张家口贡市的门口,以作鉴戒。”
秦展无法的应了,“是。”
这些女子的华衣丽服早就混乱不堪,满脸的灰头土脸也丧失了几分色彩,但隔远了看去,还是各有几分姿色。
苏红玉是个直性子,也没有景杰那些保护兄弟间调和的顾忌,朗声说,“方大哥,我就曾在秦王府当过舞姬,与这些女子的遭受是普通无二。她们中大部分也是受压迫的一群人,比如说小妾、通房丫环,就是那些晋商宣泄**的东西;那些所谓的远房亲戚,不过就是做牛做马的使唤。”
众女子一见他出去,纷繁上千抓扯着方原的锦衣叩首告饶,哀告免死。
方原摆脱了这些女子的抓扯,和几人出了虎帐。
方原拍了拍他的肩说,“老四,那今后锦衣卫的事件全交由你,虎帐的事儿,全由景杰卖力,你就不必插嘴了。”
他不当众露面,是为了到朝堂上有个交代。
景杰在贡市里安民了三日,终究停歇了其他晋商的发急,由最开端的关门闭户,拒分歧作,终究敢开门构造人手去清理疆场,统统规复事情停止得有条不紊。
方原心知肚明,在这些所谓的家眷里实在很多是无辜的,那些晋商的小妾,通房丫环,乡间来做夫役的远房亲戚,乃至另有8、九个襁褓中的婴儿,都在此中。
方原沉声说,“行刑!”
方原调集了景杰、秦展两个兄弟,另有与景杰已定了名分的苏红玉,带着一行锦衣卫,开端巡查被关押,等待措置的世人。
其他留在贡市的统统晋商全都被叫出了贡市,来到城外的大平原上,旁观今次的行刑。
“八大晋商卖国,他们这些人得不到实惠,现在秋后算账,却将他们当作了同犯,要处以极刑,这实在是荒唐!”
景杰不想与秦展起争论,忙拉住苏红玉,令她莫要再说,又看着秦展说,“老四,我们不要做口舌之争,统统老迈来决计吧!”
行刑由赤古台和麾下的蒙前人来履行,方原只是远远站在高地上,用望远镜远观行刑的过程。
方原恰是要杀鸡儆猴,令这些尚存的晋商瞧一瞧,给满清当汉奸的了局就是满门灭尽,看看此后另有谁敢私运军火、粮食到满清。
她口直心快的说过,也不知方原是否在活力,见方原投来鼓励似的目光,又信心实足的持续说,“当年的靖难之役,对建文帝几个重臣的家眷也放过了一马,只是罚没教坊司。莫非今次打击晋商还要比当年靖难之役争天下更心狠手辣?”
方原一愣,苏红玉是话中有话,明着是在呵叱秦展,实在是在指桑骂槐,说给方原听的。如果奸骗民女的民风一开,这支新式陆军的军风、军纪就再难节制。
三今后,颠末景杰连日的考查,分类,需求被处决的一百三十余人,八大晋商的直系家眷,被尽数押到了贡市门外。
眼下最要紧的,除了分派银子,另有就是措置被活捉的八大晋商,三百三十五人。
“噼噼啪啪!”
景杰一时未看破方原的心机,并未答话,身侧的苏红玉已厉声呵叱,“荒唐!方年老是仁义君子,统领的是仁义之师,做出这类禽兽行动,是想毁了方大哥,和我们三营军士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