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和苑夫人是从了解于微,相濡以沫走过来的,并且还给驸马生了一个儿子。即使驸马此时现在再宠着我,苑夫人只要不犯大过,驸马还是不会动她分毫。我们当初若奉告了驸马,是苑夫人派来的刺客,十之八九会被驸马当作挑衅是非的小人。”
七嫂也将总督印扔给了方原,不悦说,“小仆人,小苑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帮你保管总督印,公主不会放过她;不要这个总督印,又是威胁了小仆人?小仆人之前没这么霸道过,八成绩是受了公主的调拨!”
小苑却不依不饶,取来总督印摆在桌子上,盈盈下拜说,“公子,总督印还是交还,公子拿去给公主吧!”
众女婢都是一愣,因为她们几近都是小苑亲身招进府的人,大部分也算是她的人,突如其来的这个决定,令众女婢是猝不及防。
七嫂见他出去了,用心跪在地上,拜了下去,“老仆拜见小仆人!”
方原微微一怔,这还是小苑第一次将他拒之门外。说来,今次当众撤了她主管府务的权力,确切令她当众尴尬了,她有冲突情感也在道理当中。
方原吓得赶紧躬身将她扶了起来,恭敬的拉来坐在桌子前,替她捶着肩说,“七嫂,公主,还是苑夫人主管府务,还不是一样?你老不痛快的话,要骂就骂我,不要动肝火,伤了身子。”
方原盯着桌子上的总督印,心生不悦,大怒而起说,“苑夫人,你这算甚么,威胁我?”
公主挂上驯良的笑容,冲着七嫂说,“七嫂,梁嬷嬷言辞冲撞之处,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她冷冷的调侃了公主,向方原说道,“小仆人,人老了,也招人烦了,我这就下去,随小仆人如何折腾吧!”
之前的苑夫人虽不算和颜悦色,但对她们总偿还是有很多小恩小惠,并且话儿也能说在一起。现在换了个身份高贵的公主来,众女会晤临甚么局面,她们是真的惴惴不安。
方原接住了总督印,昂首望着将他架空在外的七嫂、小苑二人,面前的景象不就是之前在都城四合院里,其乐融融的慈母,孝子,贤妻的三口之家?现在虽时过境迁,但这份纯真的家的感受,俄然又涌上了心头。
方原仓促的交代了一句,便也快步跟着七嫂、小苑去了。
七嫂斜斜看着公主说,“公主,你第一次来方家脾气就很大,又是打人,又是摔项链的,有其主必有其仆嘛!你是方家的女仆人,你的赔不是,我一个老仆受不起,受不起啊!”
方原拜别后,坤兴公主令女婢全散了,各自去做事。
七嫂回身而去,小苑是心中窃喜,面色却安静如常,冲方原、坤兴公主说,“公子,姐姐,沧浪亭的女婢全在这里,一共一百三十七;此中总督府九十三人,永王府四十四人,现在全交由姐姐主管了。另有外院的奴婢,满是由七嫂管的,如有不解的,你去问问七嫂。”
初战就碰了钉子,公主花容不见一丝喜色,淡淡的说,“梁嬷嬷,瞧着了吧!苑夫人固然没有老婆之名,但统统人都当她是驸马的荆布之妻。我虽是驸马名正言顺的老婆,但却被当作了外人。”
小苑盈盈起家说,“公子,我还要去看一看和儿,若公子无事的话,我就先去了。”
她又冲方原施礼说,“公子,若没其他交代的,我便去陪陪七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