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兴公主明显已从景杰那边得知她在军事集会上提出的奇谋,实施的成果却形成了南直隶诸府严峻的学子动乱。
方原听了是悄悄好笑,平心而论,南都城在劲敌环顾之际,马士英、阮大铖向富商、乡绅征收点银子,地盘来犒军,提振士气以抵当劲敌是无可厚非、无法之举。换做方原设身处地与马士英换个位子,也会这么操纵。
赵明义闻音而知雅意,忙说道,“方总督这是吊民讨伐,那里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方总督进驻南都城,我们立即构造南都城的一万百姓上万言书,哦,不,十万百姓上书,向朝廷廓清真相。”
万事俱备,方原今次对南都城已是志在必得。若刘良佐按兵不动,则临时放过池州、徽州;若刘良佐敢援救南都城,就连池州、徽州一起拿下。
有了这一纸十万百姓的万人书,政治方面的顾虑便能够撤销了。但军事方面的顾虑,方原还是很有难堪,特别是挂在南都城城门上的朱元璋灵牌。炮轰明太祖朱元璋的灵位,事情是可大可小,若朝廷要借题发飙,也是顺理成章。
坤兴公主也知方原这番话是来宽她的心,轻咬着樱唇说,“驸马,你真的半点也不指责我?”
方原翻开奏折,一一核阅了,上面满是以驸马方原、坤兴公主的名义控告马士英勾搭阮大铖在南都城胡作为非,草菅性命,强取豪夺的罪过。
次日,方原带着几十骑锦衣卫赶到了太湖基地,并未去知会景杰,直接就到寝居见了坤兴公主。
“公主,马士英又不是木头人,如何能够一帆风顺的任我们摆布?这类政治博弈本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谈不上祸不祸的。”
方原佯作点了点头,又故作难堪的说,“但是,南都城是大明的陪都,曾经太祖天子定都之地。本督若冒然派兵进驻南都城,名不正言不顺,更会引来朝廷的猜忌。这么吧!不如待我禀奏了朝廷,朝廷若下诏令我进驻,我立即派兵进驻。”
十今后,被马士英欺诈过的南京乡绅、金陵商帮,派了会长赵明义,另有乡绅代表刘敬前来太湖基地,和方原商讨引玄甲军进驻南都城的事件。
方原还是不肯给朝廷留下这个话柄,沉吟着说,“但是南都城城防固若金汤,城门上还挂着太祖天子的令牌,我也不敢炮轰南都城,该如何入城呢?”
方原面色安闲的安抚了她,又说道,“那些动乱的学子,就是好日子太久了,找个来由来宣泄宣泄。我已安排了对策,不出几日,他们就会老诚恳实回家去。”
方原固然手腕倔强,对官员、乡绅、富商凌辱百姓的行动打击非常严令,如同一只猛虎,但倒是喂饱了的猛虎。而马士英、左良玉倒是两端还没吃饱的饿狼,比拟之下,他们当然会挑选方原的庇护。大不了以后少干些为祸百姓的活动,也比被人强抢银子、女人强啊!
方原大咧咧的坐在桌子前,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充满了惶恐之色的小面庞儿,明知故问道,“闯甚么祸?”
现在他的统统前提,南都城的乡绅、富商都承诺了,另有甚么可推委的,“好,既然如此,我就立即整军。等你们开了城门,就入城断根奸佞。”
赵明义、刘敬二人齐齐向方原膜拜叩首,“南都城里的百万百姓,就等着方总督前来挽救于水火当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