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此行虽是打着扣问代替人的名义,实在是事关和陈圆圆两人间的私事,待李氏退了下去,胡琦也知情见机的带着锦衣卫退了,大堂里只留下了方原、陈圆圆二人。
他安排了陈圆圆拜别后,桃花圃、青楼、福利彩票财产的善后事件,便大步往大堂正门走去,行过陈圆圆时,叹声吟道,“逝水韶华去莫留,漫伤林下失风骚,自古美人如名将,不准人间见白头。”
李氏见陈圆圆竟然拖了两个时候才回到徐府,当着方原的面,的确是失礼至极,忙抢先起家迎上了她,拉着她的纤纤手儿,问道,“圆圆啊!摄政王上门来了,正找你呢!”
她俄然搬出柳如是来讲事,方原的双目一道精光闪过,肝火又在垂垂的腾升,沉声问道,“此事与柳如是有关?!”
保护的胡琦早等得不耐烦,催促了徐府的下人几次。
很久,方原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圆圆,好自为之吧!”
方原抛下了这最后一句,龙行虎步的大步而去,分开了大堂。只留下陈圆圆一人呆呆的站在大堂,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划过了脸颊。
徐府到桃花圃相距也就一,两里路,不到一个时候的脚程,而陈圆圆却慢吞吞的担搁了两个时候才缓缓的回到徐府。
陈圆圆早在风尘中看破了男女之事,以是之前才会主动的向方原提出要嫁入王府,提早的进入避风港湾。在被方原回绝以后,不得不转向应允了朱以海。论情论理,此事也是方原回绝她在先,她承诺朱以海在后,要说谁错了,先是方原错了。
两个茶杯立即摔得粉碎,陈圆圆望了望摔碎的茶杯,双眸含泪的说道,“摄政王,女人最夸姣的韶华就那么几年,我们这类青楼牙行出身的,更是吃的芳华饭。不趁着风华正茂时找一个好的归宿,等人老珠黄了,谁还来过问我们的死活?若现在圆圆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娘,摄政王会急冲冲的赶来徐府问罪?”
方原却神采自如的品着茶,与李氏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着。等陈圆圆姗姗来迟回到徐府时,茶水已换了两次。
陈圆圆这番话说得相称直白,恰是因为过分直白,是一语中的,正中了方原内心的设法。早将柳如是、陈圆圆二女划成了他的女人,即使他不能娶过门,也不容其他男人来介入。
和江山基业比起来,后代私交真的是微不敷道的存在。
方原直直的瞧着面前这个不消停的女人,她姗姗来迟,反倒指责起了方原,不由得发笑说,“圆圆,听闻你应允了鲁王殿下,愿跟着鲁王殿下前去淮安府,可有此事?!
“哐啷!”
“说到底,就是摄政王既重身份,又爱面子,恰好占有欲还无与伦比的强。既不肯娶我和柳如是入府,又不准我们打仗其他男人。堂堂一个摄政王,内心想占有美色,却又瞻前顾后,拖泥带水,和那些来桃花圃还要假端庄的冬烘普通无二。”
事已至此,既然陈圆圆已做了挑选,方原再舍不得她,也无话可说。当年汉元帝见到王昭君真容后,也是万分舍不得,但还是应允了派王昭君前去匈奴和亲的发起。
陈圆圆点了点头说道,“是,鲁王殿下承诺我,白日从王府正门纳我入王府。”
陈圆圆凝睇着他略见喜色的脸颊,涓滴不让的说道,“柳如是自从感染上了摄政王,那是真的骑虎难下啊!逼着钱谦益休妻临时不说,现在她想入王府,摄政王不给她个名分;想去另寻佳婿,摄政王和她的风骚佳话路人皆知,那个敢来捋摄政王的虎须,江南不管官员、才俊个个都躲得远远的。摄政王,你抚心自问,柳如是现在过得惨,还是不惨呢?!圆圆要制止重蹈她的复辙,有甚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