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望了望桌子上的地契,暗想,这个鲁王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揣着地契不到最后是不拿出来啊!
公主失声说道,“驸马,这一封圣旨真的是父皇亲笔所书!”
鲁王朱以海得了他的承诺,却不喜反忧,方原明显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既然开出这类优惠的前提,必定是另有所求,“摄政王,有甚么需求我效力的,但说无妨。”
方原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叹声说道,“我想你亲笔给陛下写一封家书。”
公主昂首泪眼摩挲的望着他,问道,“甚么家书?”
方原斩钉截铁的摇了点头,“不能!朝廷开出的前提,与我的施政设法是南辕北辙!”
公主、王承恩是满心欢乐,方原的神采却更加的凝重,都城朝廷在这个北伐的关头时候令崇祯誊写了谈和圣旨,对他来讲,倒是非常的被动。
一方是亲人,一方是夫君,公主夹在两边中间是非常难堪,低了目光哭泣不止。
朱以海连连拱手说,“好,好,我立即修书。”
公主和王承恩见方原的脸上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是苦衷重重,互望了一眼,已猜到了方原的心机,就是不肯崇祯再来插手朝政。
公主怔怔的望着他,又问道,“即使是我父亲的设法,你也不会应允。”
方原越想越是头疼,之前这么多年,都城朝廷出于私利考虑,一向没有打出崇祯这一张牌,为甚么现在俄然这么出牌呢?看来都城还是出了变故,有高人在操盘啊!
朱以海这才晓得,方原是想将他当作一个大明藩王归顺的模板,主动来投降的藩王,能够保存必然的地盘,扶养一部分宗室,三代以后再打消。
王承恩退下以后,方原还未开口,公主已抢先问道,“驸马,你应允都城开出的和谈前提么?”
方原见朱以海的惶恐莫名,笑了笑说,“鲁王殿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地盘、家财多了并不必然就是功德。没有虎伥的肥猪,那是第一个被宰的。殿下不见福王、楚王的了局?!”
王承恩也满脸的欢乐,他之前一向担忧崇祯何时会被俄然驾崩,现在见崇祯能亲手誊写圣旨,那起码证明崇祯还活着,“恭喜驸马,恭喜公主,陛下他还活着!”
方原再次果断的点了点头说,“是!”
公主、王承恩从小就见过崇祯的笔迹,并且当年的圣旨也是王承恩带来江南的,她们一眼就认出这个圣旨是崇祯天子亲笔所书。并且比对玺印,固然不与之前圣旨划痕并非完整符合,但根基表面是对的。
方原取出了朱以海送来的都城密诏,另有当年崇祯的手诏摆在桌子上,令公主、王承恩上前比对笔迹,另有圣旨上的玺印,是不是崇祯天子所书。
两边和谈至此,已宣布结束,方原笑了笑说,“鲁王殿下还将来过南直隶吧!不如玩耍几日,再回淮安府。我会安排桃花圃昌大接待鲁王殿下!”
方原见他公然知情见机,便说道,“鲁王殿下可否替我手札几封,招降南边各省的藩王,包含云南沐王府前来降服。主动投降的,尽能够开出投降前提。”
“公主,你怀有身孕,不要动了胎气。”
福王被李自成做成了福禄汤,楚王也被张献忠正法。朱以海听了额头上是盗汗淋漓,朱明皇室坐吃了天下近三百年,就如同一头肥猪。
朱以海拭了拭额头上的盗汗,令随行的保护端上来一个锦盒,翻开锦盒,内里装的是一叠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