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化淳都赞美有加,方原已是心中稀有,忙拱手说,“还是阿翁教诲有方,若没有阿翁,绝没有我方原的本日。”
方原带着麾下一百个锦衣卫来到田弘遇的府邸,田府的男仆女婢早吓得鸡飞狗跳,东躲西藏。
方原正在梳洗,却见到小苑粉脸儿上尽是哭过的泪痕,惊诧问,“小苑,你如何了?”
田弘遇浑身微微一颤,睁眼瞧了瞧方原,再次敬了他一杯茶,又闭了起来,“好,方原,两个小皇子有你照看着,我和女儿也放心了。”
私糊口方面甚有节制的方原、景杰没有过夜教坊司,各自回了家。
他想了想说,“枢纽在田家的银子吧!陛下是想从田家搜刮财帛来充盈国库,换做其别人能搜刮出多少银子,陛下实在是心中没底,以是将这个担子给了我。”
他既然将DV机了解成妖术,方原也懒得去解释,沉声说,“田国丈,你这是构造算尽反自误。”
方原这才想起,曹化淳、小苑,乃至七嫂都在担忧他去面圣的安危,他却忘在了脑后,反而去教坊司玩到了二更天,还浑身沾着酒气、脂粉味的回了,害得他们白白担忧了一夜。
方原接着说,“任何胆敢南迁出亡的,必会遭到严惩,即便国丈爷也不会例外,这是陛下在立威,震慑群臣。”
“方原,陛下是如何措置的?”
曹化淳连连点头,又持续考校他,“看得明白,那我问你,从田家抄出的银子,你会上报多少呢?”
“还是那句老话,今次抄家的家财,我会留三成给田家,再加上之前的五千两金子,几处庄园,数千亩良田已充足国丈,另有田家一脉在江南安然的度过余生。”
曹化淳的身影呈现在方原的房间门口,本来他也没睡。
方原想起当年崇祯天子即位之初,打倒了权倾天下的魏忠贤,却只搜刮出微薄的银子,魏忠贤的财帛去了哪儿,只要卖力抄家的东林党人是心知肚明。
方原自知今次能顺利的斗倒田弘遇,是因为田弘遇本属内廷的权势,没有触及到东林党的好处,以是东林党群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还幸灾乐祸的看戏。
方原令锦衣卫前去搜索田家的家财,自个儿带着秦展,另有十个锦衣卫来到观景楼。
两今后,方原拿到了张行成在诏狱里誊写的招认状,供状上明显白白的写了田弘遇暗里与锦衣卫的勾搭,接下来就是找田弘遇算账了。
他令秦展在观景楼劣等待,便带着DV机,单独上了楼。
想投奔东林党的田弘遇就这么被东林党弃如敝履的给扔了。
田弘遇听着DV机放着那日二人的对话,垂垂的,脸上的神情由最后的惊诧垂垂转为安静。
方原三人在教坊司玩到了二更天,喝得醉醺醺的秦展就找了个标致的娘儿过夜在教坊司。
方原的话里已是直白的奉告他,田家统统家财大部分会充公,田弘遇会被逐去江南,永不再任命。
在最后关头,还在体贴女儿、皇孙的安危,这个田弘遇起码知己未泯,方原也举起茶盏,敬了他一杯,“田国丈,你今次是真的错了,即使都城丢了,江南那帮东林党要立新君,若他们承认陛下一系的正统职位,正该被立的是当今的皇太子朱慈烺;若他们不承认陛下一系的正统职位,就会另寻大明的亲王,如何都落不到两个小皇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