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下错,便面对满盘皆输的局面。
有人欢乐有人愁,接到这个动静的小苑,的确是气炸了肺。一个从小混迹青楼的名妓竟能这么快的有了身孕,实在大大出乎她的预算。看来陈圆圆过往的情史经历,并不是她估计的那么腐败,在妓女里还是洁身自好的。
他没头没尾的这么一问,也是随口而言,不希冀陈圆圆真的答了他。但陈圆圆最善于的就是读懂男人的心机,轻声说道,“若方郎接管不了清查到底的本相,那还是别清查了。”
方原猛地一惊,坐起了身子望着她问道,“圆圆,你再说一次?!”
陈圆圆之前打仗过的,都是书香家世的后辈,又是以嫁入书香家世为目标,是不大能够大量的服药打胎的。眼下她能俄然怀上身孕,也在方原的预感当中。
陈圆圆见方原还是默不出声,便轻解罗裳,将他的头枕在丰腴的双胸之前,柔声说道,“方郎,圆圆只知如何讨方郎高兴,其他的满是胡说的。方郎,烦心的事儿明日再去想,圆圆有一个好动静要奉告方郎。”
方原似自言自语的叹声道,“圆圆,我该如何做,这个案子要不要清查到底呢?!”
连柳如是曾在周产业太小妾这类情史都能掰扯出来,这两个名妓到底有过多少男人,根基还是能算清楚的。
再退一万步,这笔杀母之仇的账,方和不敢和方本来清理,将来也必定会拿公主来出气。
方原对陈圆圆的说法是不置可否,但他也不想辩驳。毕竟陈圆圆只是青楼女子出身,只能在他烦心的时候,给他排忧解闷,问她军政大事,那真是能人所难。
以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这是分不了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将小苑打入冷宫,就必须将方和、方麟也一同废了。
陈圆圆再次反复说道,“方郎,凤阳的大夫诊断过了,我应是有喜了!”
可现在麻林报来的账目,真正的应急储备粮只剩下了四十万石,余下的全被看管军田的贪了。如果此次支拨不出八十万石粮食,统统将暴光于方原面前。
秦淮八艳这些名妓,其他女人经历过多少男人,因记录很少,无从考据。但柳如是、陈圆圆这两个秦淮八艳里最着名的名妓,相干汗青记录,文人传记传播下来的,还是比较丰富的。
现在全江南人皆知陈圆圆跟着朱以海去了淮安府,连朱以海本人都甘心背了这个锅,再去漫衍谎言,也没甚么用。更不会有人敢来王府查实,邢沅到底是不是陈圆圆。
方原微微一颤,如果小苑从初见之时就是在假装,这么多年还能将他蒙在鼓里,那,实在是令贰心寒得近乎绝望。
陈圆圆忍不住奖饰方原的文采,但指尖过处倒是湿湿的,这才发觉到方原已是泪流满面。
陈圆圆奉告了方原这么大一个好动静,却见他如有所思,目光还在闪动不定,不见一丝忧色,惊诧问道,“方郎,你不喜好?!”
方原将赤身赤身的她就这么搂进怀里,呵呵一笑,“当然喜好,如果男儿就再好不过。这些日子,我会安排专人照顾你,你也不准再胡乱出门,就好好的养胎。”
陈圆圆大吃一惊,忙取出贴技艺绢替他擦拭泪水,还柔声问道,“方郎,你为甚么哭了?!我觉得方郎这类志在天下的大豪杰是不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