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也带来了小苑供应的账簿,便令五十个锦衣卫去一一查对。锦衣卫持续考核了两个时候,前去返报,两边供应账簿的账目,普通无二,确切没有忽略。
麻林神采间的惶恐一闪而过,忙低了目光说道,“摄政王,我来凤阳前,并不知摄政王会如此严格的检查,确切没带来凤阳。这也是我思虑不周,若摄政王要诘责,我立即派人去将他们都带来。”
景杰忙问道,“老迈,调查掺沙军粮之事有端倪了?!”
麻林闻之神采微微一变,幸亏低了头,不然立即会被方原瞧个正着,“摄政王,要不要我陪着胡总督一同前去军田?”
秦展惊诧问道,“老迈,既然两边的账簿一样,证明麻林没有作伪啊!掺沙军粮之事,会不会是上面的军士在运输途中擅自做的?”
方原望了望景杰问道,“老三,玄甲军和独立核算团查对账目之时,是否两边先行校订过,再登记的账簿?!”
方原冲司法总督胡琦使了个眼色,两百个锦衣卫齐刷刷进了,将军需官,另有搬运的民夫全押去了伶仃的营房,停止断绝鞠问。
“对了!胡统领,你最好亲身前去。”
方原又望着秦展,沉吟着问道,“老四,你们闽广的账目呢?!”
“老迈,这两本账簿的账目只相差三分不到,完整超出了普通的偏差范围,这两本账簿应当是颠末同一校订后做出来的账目。”
酒过三巡,微微有些醉意的方原将陪酒的任务交给了景杰、秦展两个兄弟,便进了后堂,叫来了军粮事件相干任务人,运送军粮的麻林,另有发放军粮的甘辉,令二人一一给出说法。
景杰掌管玄甲军多年,对军粮、武备,乃至火药、铅弹这些计谋物质的考核都已驾轻就熟,便点了点头说道,“是,老迈所说甚是在理,若没有颠末校订的账目,必定会有较大出入。何况还是军粮这类进收支出非常频繁,不管成色、新陈都会随时窜改的资本。太湖基地的军粮,上报的,和现场勘查的,起码相差两成。”
事关严峻,只要胡琦亲身前去监督锦衣卫做事,才不至于被人拉拢,贿赂,返来给方原谎报。
景杰见方原慎重其事的他和秦展都叫了出去,更将后院全清了场,可见必有要事。
景杰所说的也恰是方原想的,他的神采沉了下来,麻林那方出了题目,不过是疥癣之疾;若王府的独立核算团出了题目,那就是亲信之得了。
方本来是从王府库房自掏腰包,发了五十万两银子作为犒军用度。以玄甲军相对公允的分派轨制,每个玄甲军士也能分到二两银子。
方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账簿放在桌子上,诘问道,“麻总兵,独立核算团真的去现场一一勘查过粮仓军粮的环境?!”
胡琦领命辞职,下去安排三百个锦衣卫,由立即解缆前去浙江绍兴府的军田。
方原轻哦了一声,侧头冲着胡琦说道,“胡总督,立即派三百锦衣卫解缆前去粮仓勘察,是否真如麻总兵所说。另有,运粮的军粮官,统统运粮的民夫必须一一找到,鞠问清楚,不成有疏漏!”
甘辉早已令人押来了当时卖力领受军粮、分放军粮的军需官,另有一百个搬运军粮的民夫,作为证人,冲方原说道,“摄政王,这些都是人证,证明我军并未偷梁换柱,在军粮里掺沙。若摄政王不信,能够将他们断绝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