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是草泽出身,是个大咧咧的女人,不悦道,“夫君,这就是你不对了!再如何说,方原也是放了我安然返来,如何就扯得上心狠手辣?!放了我还放出仇恨来了,要扣押我,乃至砍了我祭旗,才是心善的大善人?!”
红娘子狠狠的瞪着他说道,“对,我是妇人之见,你是豪杰之见。但我一介妇人也知,方原不但多次招揽,送我们大礼,许以高官厚禄,是诚恳想招揽夫君。乃至在我们算计他以后,还情愿放了我安然回虎帐。我是妇人之见,但也知谁善谁恶,趋利避害!”
留在虎帐的红娘子见方原并不焦急打击,又发觉到玄甲军海军不见了踪迹,忙找到方原问道,“方原,玄甲军的海军不留在武昌援助陆战,去哪儿了?!我们甚么时候攻打武昌城的闯军?!”
李岩正在虎帐里研讨地形,另有火线传来的军报,俄然见到红娘子回了,是大吃一惊,忙诘问道,“娘子,你,你回了?!”
红娘子不成思议的望着他,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反问道,“方原,你真的放了我?!”
李自成、李岩早已在城里布好了伏兵,一旦方原攻进了武昌城,便会遭到伏击。而李岩的三万亲兵则重新夺回武昌港,断了方原的归路,全歼这支入侵的玄甲军。如果有能够,再重创了停在武昌港的玄甲军海军。
方原淡淡的一笑,缓缓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这条诽谤计的精华地点。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平白无端的去诽谤李自成、李岩,李自成乃是天下枭雄,没蒙受任何丧失,岂会等闲被骗,自断臂膀?在李岩没给闯军形成本色性的侵害前,李自成只会与李岩生出隔阂,而不会严惩李岩。”
“而眼下,只要将李自成打痛了,不但丢了海军,还损了军粮,李自成才会恼羞成怒,才会落空明智。人在肝火冲天的状况下,之前和李岩间的各种猜忌、隔阂会被无穷的放大。再加上我军强兵压境,本该被关押的红娘子俄然回到虎帐,这类危急关头,李自成才会仓促的做犯弊端挑选,明白了?!”
她顿时神采大变,“方原,你,你?!”
红娘子喘了几口气,这才惊诧说道,“也是怪了,明显我们算计方原在先,他看破了我们的狡计,不但不扣押了我,还放了我回虎帐,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方原淡淡的说道,“李自成不中计,等施琅摧毁了李自成的海军,张英燃烧了军粮,我们就沿原路返回。”
她死死的瞪着李岩说道,“而你,却以为一向对我们礼待有加的方原是大奸大恶,而堤防、猜忌我们的闯王才是明主。连根基的是非善恶都不分,算哪门子的豪杰之见?!我看就是狗屁之见!”
本是看着武昌府地形图,城防图的方原,昂首望了望他,目光又落在舆图上,“胡统领,若你是李自成,见到我们俄然看破了奸计,又派兵去摧毁了汉阳港的海军,燃烧了江夏了的军粮,会如何想呢?!”
李岩闻言大吃一惊,几近要坐倒在椅子上。方原既然看破了狡计,却还是率军来了武昌府,又俄然放回了红娘子,可见必有所图。
方原盯着红娘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虎狼,岂会害怕绵羊的伏击?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