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方原好整以暇的说，“陛下杀不了臣！”
方原沉声说，“陛下莫非忘了闯贼二围开封之时，湖广的左良玉避战不前的经验？陛下莫非忘了，满清绕道入关之时，大同、宣府总兵闭门不战，花了大笔银子给满清买安然的经验？”
五个锦衣卫齐刷刷的冲了出去，再次将方原捆了个结健结实，正要带走。
“现在天下固然还挂着大明的灯号，但山东的刘泽清，湖广、江西的左良玉，浙江、福建的郑芝龙，乃至是山东、广西、云南的朱氏亲王，陪都南京，姑苏府、扬州府，谁又会将陛下的旨令放在眼里？”
被骂出东暖阁后，王承恩也没有分开，而是一向在东暖阁外等待多时，一听崇祯的呼唤，忙窜了出去，点头哈腰的说，“老奴方才滚出东暖阁，听到陛下的呼唤，又滚返来了。”
“臣此去大同，晋商范永斗勾搭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把持了边镇贸易，大肆私运粮食、铁器到满清，乃至还借给满清银子作为军费，这些总兵固然挂着大明的灯号，不过是棍骗陛下的粮饷罢了，一旦战事一起，陛下能希冀这些人去抵当满清、流寇？”
崇祯凝睇着他双眼，尽是期盼的说，“说，照实说，朕赦你无罪。”
方原缓缓的说道，“满清鞑子创新的本领没有，但仿照的本领绝对是一流的，缉获了佛朗机人的红夷大炮，就能仿造出射程、能力相仿的大将军炮。在兖州府，满清鞑子被臣夜战偷袭打得溃不成军，若皇太极不弄清楚此中的启事，还能睡得着觉？满清鞑子还敢随便南下入关？”
王承恩见崇祯终究还是谅解了方原，悄悄松了口气，拭了拭额头上的盗汗，“是，老奴立即令人去筹办。”
崇祯神采凝重的望着方原，想辩驳几句，却发明底气不敷，神情垂垂的暗淡下来，“方原，你另有没有体例能挽救面前的危局呢？”
方原忙说，“陛下，身子骨才是答复大明的本钱，陛下应少怒多笑，不然陛下龙体垮了，大明也就垮了。”
崇祯一愣，被他的话引发了猎奇心，立即喝令锦衣卫将方原押了返来，“你说，你说，为甚么？”
方原叹声说，“如果皇太极只是想出一口兖州府死了五十个鞑子的气，要不入关来杀人抨击，要不要臣的人头送去也就行了，仿佛不需求活人押送去吧！”
崇祯俄然开口说，“这么说来，朕真的该立即杀了你，以免为满清鞑子所用。”
方原见他口气已软，正容说，“陛下，臣即使拼尽尽力，也会禁止满清鞑子入关，剿除反叛的流寇！现在臣呈现在陛上面前，就是想与陛下详谈定国安邦之策，处理陛下的烦恼。”
崇祯见方原竟然扮装成小寺人呈现在东暖阁，先是猛地一惊，继而龙颜大怒，指着方原面门说，“方原，你，大胆！大胆！”
他呵叱过方原，又冲着王承恩怒骂，“王承恩，你给朕滚出东暖阁，快滚，立即滚！”
“若说江南、福建，湖广这些地儿离得太远，就是京畿四周的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宁远总兵吴三桂，陛下立即命令他们相互换防，他们会不会领旨照办？”
崇祯瞪眼着他，狠狠拍着龙案说，“你，你，气死朕了！来人，将方原给我拿下！”
“这些各地总兵不过是领着大明的粮饷，打着大明的灯号在抢地盘，没有一个是和流寇真刀真枪的开战，不然流寇在多次围歼之下，是如何越战越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