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最合我胃口，实在底子就不需求来由！”
秦展又摸索说，“老迈与钱谦益争斗，钱夫人帮着夫君也是各为其主，于情可原，谈不上还需秋后算账吧！”
秦展接口说，“老杂碎那里比得上老迈的豪杰气势，任他泰山压顶，我自闲庭信步，钱夫人凡是有一点脑筋，就会改从了老迈了吧！”
他微微睁眼，沉吟着问，“老四，你说勾搭田弘遇给我栽赃，拉拢梁山流寇偷袭，乃至给我泼脏水，说我吃男婴肉，喝女童经血，还吃屎尿，有没有这个钱夫人参与在内？”
方原悄悄想过，双手负后，淡淡的说，“老四，钱谦益这老杂碎惹出了事不敢出来面对，却把夫人推在前面当挡箭牌。”
方原冷冷的说，“老四，你这个解释过分牵强，再想。”
柳如是嘴角含笑的瞧着他说，“方大人连满清、流寇都不怕，莫非怕了妾身做的这些糕点？宁肯饿着也不敢吃吗？”
“公子，我算好了，钱谦益十五年拖欠的田赋，一共是两万四千八百五十七两银子。”
方原令秦展领着五百名荷枪实弹，武装到牙齿的锦衣卫，杀气腾腾的冲向了姑苏府虞山脚下的红豆山庄。
方本来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题目，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肯去想。
她话锋蓦地一转，止了笑容说，“方大人吃了点心，饮了香茶，肝火有没有停歇呢？”
方原在小亭子里等了一个时候，美满完成任务的秦展出来汇报说，“老迈，红豆山庄里没有找到钱谦益，钱氏族人倒捉了一堆，另有山庄里男仆女婢共四十七人，已尽数被看押在大花圃。”
秦展走近了他身边，摸索的问，“老迈，进了红豆山庄，锦衣卫该如何做？”
方原望着紫砂小杯里的茶汤红浓、敞亮，鼻子一嗅，茶香清而不扬，似花似草。
这已是方原第二次来到红豆山庄，青山绿水，松柏凉亭还是，但那座意味着江南藏书圣殿的绛云楼，已不见了踪迹。
方原打量着她曼妙的身躯，小抹衣间若隐若现的沟壑，闻着美人身上的芳香，有些心猿意马，但还是强忍了绮念，目光落在她做好的蟹黄酥上，黄灿灿的，令人一见就忍不住食欲大增。
柳如是说的半点不差，方原在红豆山庄外等了几个小时，肚子确切有些饿了，面前精美的蟹黄酥，对他有着极强的吸引力，直接用手取了一块蟹黄酥放入嘴里。
方原这话就是明知故问，柳如是既是钱谦益的夫人，也是女智囊，钱谦益的这些运营，如何能够没有柳如是的影子？
柳如是忍不住的扑哧一笑，又替他斟了一小杯，“茶汤是要品色、香、味、气、韵的，方大人是当米水喝的？”
方原对品茶是一知半解，举起紫砂杯猛灌一口饮尽，入口苦不叮嘴，涩不挂舌，浓醇回甘。
方原冷冷的说，“老四啊！我说过，能不动用私刑，便不动用私刑，我要公判处决钱谦益满门长幼。若非碰到抵当，牢记少作杀伤。”
方原是完整服了秦展张口就来的马屁，不过不得不承认，秦展的马屁拍得他真是非常的舒畅，非常的到位。
留下了秦展，另有一众锦衣卫在后院外守着，方原单独一人进了后院。
小园林里，柳如是正端坐在小石几前，纤纤素手拨弄着古琴。在她身侧，两个女婢规端方矩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