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又问,“其二呢?”
方原深嘘口气,实在这事也不能指责苏红玉,只因他对柳如是的豪情深浅,只要亲信秦展才晓得,乃至连亲信景杰估计也只是耳闻,何况是苏红玉。他之前为了避嫌,临行前也没有向苏红玉流露太多柳如是对本身而言的首要性,苏红玉不体味内幕,犯了严峻的疏漏,也是情有可原。
方原大喜着一鼓掌,这才是苏红玉此次前去福建最大的收成。郑芝龙既然斩了施琅百口老幼,施琅除了归降,便再无来路,“苏妹子,你此次真是立下了大功,夸奖你一千两银子,无人机战队一个汲引千户的名额。”
钱谦益、郑芝龙打的真是好算盘,这清楚是筹办给方原治下的赃官、靠犯警手腕赢利的富商开启一条转移贪污、不法所得的绿色通道。
苏红玉惊得花容失容,半跪在地,向方原请罪,“大错已经铸成,我愿接管军法惩办!”
这实在是方原实施的一种变向的绩效考核轨制。
苏红玉拱手称谢,方原沉吟了一会,终究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儿,“苏妹子,与你同业的柳如是呢?是直接回了红豆山庄?”
苏红玉低声说,“老迈公然神机奇谋,施琅的信一到福建,我再从中一搅局,郑芝龙公然将施琅的百口二十五口人,包含施琅的父母、施夫人,另有一对后代,尽数斩杀!施琅的叔叔施福因之前的大功免于一死,被调去南边与尼德兰人作战了。”
方原心儿一沉,柳如是没回姑苏府,莫非被钱谦益、郑芝龙给扣押在福州城了?!
方原已从大怒中沉着了下来,苏红玉就是再去一次也是接不回柳如是的,独一的体例或许就是......
方原转过甚向秦展分拨任务,“老四,立即派出锦衣卫将统统钱氏族人扣押至姑苏府大牢。再带十个钱氏族人到城里信访处,公判以后斩首,人头用小箱子装了。”
他忙拱手领命,带着锦衣卫前去常熟县的红豆山庄捉人。
方原怒极攻心,重重的一拍凉亭,在十里亭里来回的踱步,肝火冲冲的说,“这底子不是柳如是想留在福州城,而是被钱谦益强留在福州城!秦展,去找景杰来,我要立即出兵福建,踏平了福州城!”
秦展心知肚明,钱氏族人之以是安然无恙,仅仅是因为有柳如是在极力庇护。此时现在,连柳如是都被扣押在了福州城,方原还会有甚么顾忌?必会拿钱氏族人的人头祭旗,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好!”
苏红玉又说,“我方需开释扣押的钱谦益族人,令钱氏族人去福建出亡。钱谦益在姑苏府的地盘,我方需折价收回,或是按时价买卖后,运回福建。”
郑家的第二个前提,方原也毫不成能承诺,又问,“其三呢?”
苏红玉又说,“其三就是浙江作为两边的缓冲区,郑家权势不进入浙江,我方权势也不能进入浙江。”
与科恩、布兰克谈妥买卖七今后,前去福建担负和谈使者的苏红玉终究回了姑苏城。
苏红玉下了马,冲方原行过军礼。
郑家的这个前提算是退了一步,之前是要保全部东林党,现在改成只保钱谦益一族人。
苏红玉自知犯了大错,泪珠儿在双眸里打着转,“老迈,我再去一次福州城,将柳如是接返来。”
秦展深知柳如是就是方原的命根子,却被苏红玉留在了福州城不闻不问,忙诘问说,“三嫂,你没在福州城刺探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