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微微一怔，柳如是这话是在利用激将法？莫非她的算盘是令玄甲军、神机营北上勤王，与满清斗得个两败俱伤，东林党人便能再次收复姑苏府的失地？
这四万满清精锐，已足以再与明军打一场松锦会战。
柳如是将锦盒放在他面前，就这么侧身坐在他身边，暴露一抹诱人的含笑，“方大人，好久不见，你还在气头上？”
柳如是用力一挣，缩回了被她捏着的手儿，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说，“方大人想要甚么呢？”
但崇祯几近毫无保存的信赖，大明王朝的存亡存亡，倒是他不能不考虑的身分。若方原都拥兵自重，不肯出兵勤王，将方原当作了救星的崇祯就是完整绝望，明朝的毁灭便成定局。
但想归想，柳如是的贞烈，不管是史乘记录，还是方原亲目睹识，都绝无子虚。如果逼迫做了她不肯做的事，怕是会立即他杀吧！
这日，大雪初过，和缓的太阳也暴露了头。
柳如是嘴角还是挂着那一抹盈盈含笑，收了锦盒挽在手臂上，不置可否的走了出去。
柳如是正容说，“方大人真的错了，我是由衷但愿方大人旗开得胜，班师返来！只要方大人有克服满清的本领，不管与东林党的斗争是胜是负，江南的一方安然必定就是保住了。我柳如是莫非连这点目光都没有么？”
参军事计谋角度的考虑来讲，不出兵乃是十清楚智之举，不止他方原，估计就是镇守京畿的孙传庭等人，也是抱着喂饱了满清鞑子，天然就会撤走的算盘。
方原又塞了一个点心，便问，“钱夫人但问无妨，能答复的，我毫不坦白。”
柳如是浅浅一笑说，“方大人总算是明白了，这一仗不但要打，还必必要打得轰轰烈烈，还要博得标致。只要能赢，方大人就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流砥柱；只要能赢，就能让姑苏府还心胸叵测的权势完整断念；只要能赢，方大人在姑苏府乃至四府就有了说一不二的声望。不然，方大人目前所运营的统统，看似光辉，却随时都会化为泡影。”
没有崇祯的支撑，姑苏府衙便能够名正言顺的回绝履行方原的任何号令，所谓的税收立即化为乌有；没有江南富商的支撑，方原的军事基地，兵工厂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再加上方原与东林党正斗得你死我活，士绅阶层也毫不会支撑方原。
方原压下了强行占有她的设法，又问，“钱夫人，有事说事吧！”
既然柳如是不说来意，也由得她，归正有美人赏识，也不憋闷。
小苑不在府里，带着独立核算团的几个少女去了锦衣卫驻扎的信访处，清查欠缴的田赋。
再加上在沧浪亭外等了一个小时，粉脸儿略见微红，令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柳如是冲他嫣然一笑，“方弟，从你火烧绛云楼开端，到谈笑间降服梁山流寇，老是能不竭的给我惊奇，这一次，我信赖也不会例外。等你班师而归时，我再来与你把酒言欢。”
而方原凭着戋戋三千军士就想强行节制姑苏府、扬州府、常州府、松江府四府的千万百姓，岂不是在痴人说梦？
方原恍然说，“钱夫人的意义是，不但要去勤王，还必必要打出声望，打着名头？”
方原干脆大胆的挑了然设法，淡淡的说，“若只获得人，却得不到心，便索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