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多讲究。”庞夫人转眼走到杨长帆面前,眉色一扬,“侄儿你看,转眼就三月了。”
“侄儿!侄儿!”庞夫人老远挥动手走来,身后竟还跟着两位兵士。
“……”庞夫人惊奇捂嘴。
“杨!长!帆!!!”庞夫人气愤甩手,刹时化为恶妻姿势,“你活腻味了??”
“喝茶。”
两个兵士有些慌了,开端后退。
最根本的军纪都没了。
“好!好!好!”庞夫人无话可说,只扫了一圈干活的诸位,“识相就快快散去,莫要等千户来了定罪!”
“噗……”戚继光喝茶半道给噎到了。
“明白。”
“你疯了吧?”庞夫人在沥海这么久,还没见地过这类态度。
“是啊。”
饷钱?这跟杨长帆有干系么?杨长帆是天子么?
“喝茶。”
“能不能不说她?”
这就是狗腿子的威风么。
很多人这便要搬着凳子撤退,树还没倒,猢狲就要散。
这就是有背景的感受么。
“受够这婆娘了,频频背信弃义,我做多大买卖都要被她吃洁净了。”杨长帆喝了口气茶,“再者,哥哥也看到了,沥海现在的环境成何体统?”
杨长帆望着她身后两位兵士道:“庞夫人带着兵来的,不宜用亲眷之称。”
“这个女人是过分了。”
“我呸!!!”庞夫人一口吐沫星子喷薄而出,“假的!拿下!”
连四周做工的人都慌了,翘儿更是愣在原地。
杨长帆点头过后,起家相迎。
“好!有你的!等你爹来接你的时候可不要哭!!”庞夫人扯着嗓子喷着吐沫,怒喝一声,“给我拿下!!”
做工的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还真有几小我当场搬着凳子溜了,不敢被连累。但多数人没那么惊骇,法不责众,大师一穷二白能如何样么。
戚继光眉头一皱:“这女人谁?凭甚么带着兵?”
只见杨长帆挥臂一抽,一枚极新的牙牌亮在手中:“我看谁敢!”
“归去做工!”杨长帆再令一声,这才坐回圆桌前。
翘儿的相公收缩得要炸了。
庞夫人不得不进一步提点道:“之前是仲春,明日起就是三月了。”
“当然是拜你所赐!”杨长帆吼道,“我给你银两还少了?只是你贪得无厌,一介女流,以军饷之名刮我财帛!我只问你,刮走的银两可有一分入库,可有一分送到兵士们手中??”
杨长帆也不管很多,信口义愤填膺:“朝廷命官!是你一介女流说拿就拿的?!”
“给我拿下!”庞夫人怒极,奋力推了二人一把。
戚继光坐在桌前,似笑非笑:“贤弟骂得够狠的啊。”
杨长帆不假思考指着庞夫人鼻子:“又在逼人犯法了??待本祭酒上书巡抚李大人!将沥海之情说个透辟!谁都逃不过!”
“要不……我们先避一避?”
“都别走!谁走了此后永不任命!”杨长帆气定神闲,“诸位尽可放心,千户来了,必当恭恭敬敬给我认个错!”
他们天然不会听过“祈海祭酒”这类扯淡的官职,但听过国子祭酒,那但是了不得的大儒。
杨长帆这边也皱眉道:“我先前缴过一个月的,方才过了十天吧?”
我们从戎的,负不叛逆务啊。
收缩了!我家相公收缩了!
“千户夫人。”杨长帆小声道,“我这就去呵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