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轻哼一声,说道:“我晓得米掌柜你心中不满,感觉我仗势欺人嘛,但是这人间,不都是如许?有势可仗,那是功德,不欺人的,你看看有多少?不过有些做的较着,有些还装着一副大义凌然罢了!”
但是他也没法,此次,也只能先对不起阚玄喜了。
曹掌柜毫不在乎,一句话便将这批货的去处做了主。
眼下,全部大堂就只坐了几小我,是曹掌柜带来的伴计和保护之流,而楼上最豪华的那间雅座中,只曹掌柜和米掌柜二人。
米掌柜看着一行人远去,本来的喜意已然消逝。
“听闻陛下在她宫中就铺上了这类毡毯,现在长安城呀,对于这毡毯但是追捧得很,我如果错过了这一批,待长安城大家都有了,我又卖给谁去!”
曹掌柜是俄然有一天找上了他的货行,说要一批大货运往长安,他货行里有甚么,便要甚么。
米掌柜抹了一把汗,喏喏应是。
曹掌柜见米掌柜端了酒盏,只点头不说话,忍不住持续道:“你可晓得,我身后之人是谁?”
“这。。。分歧端方呀!人家也是付了定钱的!”米掌柜此时才觉出曹掌柜不似打趣,说出口的话也倔强得很,脸上现了难堪之色,朝曹掌柜解释道。
“端方不都是人定的?能定就能改!”曹掌柜说着,命人取钱,直接递到米掌柜手中说道:“这钱,算作赔付违约的,本掌柜给你出了,这货卖谁不是卖,你随便找个由头,再把钱给了,这事也就结了!”
曹掌柜抬脚便要走,米掌柜还是感觉不当,抬脚便要追去再说道说道,如果买卖这么做,被人晓得了,他西州货行的名声还要不要来。
西州本就繁华,自高昌归顺大唐以后,这城池到处都仿着长安的模样来建。
身着黑底祥云暗纹襄金边的常服,只领口袖口用丝线绣了翠竹,手上一把玉骨折扇,折扇上题了四个字:厚德载物,如果不晓得他的身份,定然觉得是长安城哪家的公子哥儿呢!
传闻中的曹掌柜非常大手笔得包下了整间酒楼,在门口安排了凶神恶煞的保护,不准闲杂人等出去。
“曹掌柜,这些不可,这批毯子有人订了,您若喜好,我便再给您去大食订一批,如何样?”米掌柜笑吟吟得说道。
米掌柜的货行在西州西市,而现在饮宴,倒是在西州东市最好的酒楼当中。
米掌柜坐在他下首的位置,脸上的笑始终带着点勉强,面前的酒菜也没碰多少。
曹掌柜看着已是不惑之年,人生得倒是俊朗,不过细心看,狭长的凤眼中流暴露精光,如何瞧都像是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