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产?”张良娣当即呆愣,遂即捂着肚子朝后退去,“不能,不能啊,陛下,孩子没有足月,不能催产啊,陛下,他但是您的孩子啊!”
她的发髻有些乱,垂下来遮住了脸庞,她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神采。
张良娣听了这话,眼泪滴得更是狠,“陛下,她是太上皇的妃子,您这么做,大逆不道,是会被天下人嘲笑的呀,陛下,你现在方才即位,可不能留下把柄,妾也是为您着想啊陛下!”
“陛下——”
李亨抬脚朝阁房走去,看了奄奄一息的张良娣,说道:“你既然替贵妃挖了这火坑,那你,就趁便帮她跳了吧!若你听话,皇儿,朕会好好扶养,若你不听话,朕也不差这一个儿子!”
宫外,对杨家的不满愈演愈烈,李亨为了制止叛军得知城中动静顺势攻城,命令将杨国忠、虢国夫人、秦国夫人以及杨贵妃正法,挂于城墙上示众,以停歇公愤!
张良娣面色惨白,伸手拉了李亨衣脚,哭着道:“陛下,妾没有,不是妾!”
“哼,蠢货!”李亨倒是不耐再同张良娣解释,“堵了她的嘴,给她催生!”
李亨看着太医颤抖的双手,说道:“你放心,这事,在这殿中便结束了,但是,此后若朕再听到相干谈吐,朕定找你!”
张良娣嘴唇嗫嚅,眼睛越睁越大,倒是找不到本身的声音,半晌后,才喃喃道:“不,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我不信赖,你和王世川豪情深厚,他不会因为你杀了贵妃,对长安见死不救的,他不会,陛下,我们好好同王将军解释,世上美人这么多,我们此后再送他几个,不便能够了吗?”
“只是,皇子此后身子或许会弱一些!”太医说道。
李亨满脸肝火,叱问道:“是你,说朕藏了贵妃?朕觊觎贵妃?朕要占了贵妃?”
“贵妃,是朕承诺了王世川,替他看顾好的人,你现在这番流言出去,将士、百姓都要朕杀了杨家人,杀了贵妃,朕又要如何同他交代?朕还希冀他平了这兵变,你说,我如果将贵妃杀了,他会不会杀回长安,将朕的人头也割下?”
“敢做不敢认?”李亨抽出衣角坐在一旁,“你当真觉得,朕甚么都不晓得?你怀了孩子,朕本不欲同你计算,可你现在做出这些事来,朕也不能不措置了!太医!”
一时候,官方肝火、愁怨愈发严峻,号令着要杨家支出代价的也越来越多,很快,十六卫、禁军以及临时募集起来的兵卒们纷繁传话宫中,意义只要一个,措置杨家。
“退下!”李亨道。
“是是,臣甚么也没有听到,臣没有听到!”
四辆囚车朝法场而去,一起上,百姓怨气实足,现在城中粮食紧缺,不会朝他们扔鸡蛋菜叶子,便捡了地上石子朝他们四人扔去。
李亨看了一眼,遂即叮咛道:“传奶娘,送去十王宅扶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