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愈想,心中愈痛,只是愣愣地站着,恍忽入耳到沈碧秋持续在那边说道:“有些事,未曾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或者街谈巷议,都做不得数。彻夜还算承平,晏之可愿听听我与子修的旧事?”
何晏之没有想到沈碧秋竟会如此大言不惭,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得拍案罢了,怒不成遏道:“杀人不过甚点地,你怎可如此摧辱于人!即便你二人间有血海深仇,这般抨击,也忒下作了些!”
沈碧秋笑道:“不知是否是鄙人多心,我总感觉,晏之对我有诸多的曲解。”他叹了一口气,“此地悬于水中心,无人打搅。晏之可否坐下来与我推心置要地畅谈一番?”他的目光温暖,神采极其诚心,“我晓得晏之定然有很多疑问要问我,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晏之不再推让,亦笑道:“极好!我也正有很多话要与少庄主细谈。”他依言坐下,“鄙民气中一向有一个疑问,不知少庄主可否解答一二?”
何晏之仰天大笑,打断了沈碧秋的话:“向来兄弟如手足,本来少庄主对待本身的手足也是这般虚情冒充的么?”
沈碧秋冲他微微一笑:“晏之, 你我兄弟, 何必拘礼?一同坐下便是。”
见何晏之还是站着不动, 沈碧秋温言道:“晏之要向我告别?父亲要收晏之为义子,晏之却急着要走, 莫非是庄中有人怠慢了你么?”
何晏之一时候不晓得沈碧秋究竟何意,只得见招拆招,朗声道:“天然是有情,乃是拯救的恩典。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沈碧秋含笑着点点头,何晏之道:“这大半月来,少庄主对鄙人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实在叫人打动,却又到处限定鄙人的自在,不时候刻派人监督着我,究竟是为了甚么呢?”他目不稍瞬地盯着沈碧秋,“鄙人百思不得其解,少庄主究竟想从鄙人这里获得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