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俄然他坐下的马嘶鸣一声,纵身跳了起来,超出了地上一根粗大的绊马索。固然超出了这条绊马索,但是没有躲过前面的。前面另有一条更粗大的绊马索,霍然从地上弹起。他那匹马被绳索绊了一下,在地上翻了一个根斗,重重地倒在地上,收回痛苦的嘶鸣。
“看来天佑我也!”他镇静得从交椅上站了起来,分开了部下禁兵为他临时搭设的庞大的帐篷,走到雨中,双手抚着被雨水淋湿的脸,他感觉这真是一场及时雨!的确是老天专门送给他的礼品。他瞻仰着雨水滂湃而下的天空,向天大声呼喊道:“老天,感谢你!”
林中的大火仍在毕毕剥剥地燃烧,不过火势小多了。不时有被烧得焦头烂额的禁兵鬼哭狼嚎地从林中冲出来,就仿佛从鬼门关冲返来似的。
密林那边。
“是!”两人向终将军叉手施了一礼,然后纵马扬鞭。带着本部人马,浩浩大荡驰上了山间崎岖拥堵的小道。
“甚么时候开端逃的?”终将军俯身向一个禁兵头子问道。
肖营官的笑还僵在脸上,下一个刹时,就被甩出去老远,滚了好几滚,撞到一个块石头才止住了,撞得他面前直冒金星,幸亏他头上戴了铁盔,不然必定被撞得脑浆崩裂。
终将军皱了皱眉头,勒了勒马缰绳,喝问道:“阿谁姓宋的呢?”
到处可见被烧焦的横七竖八的禁兵的尸身,在地上扭曲的模样,能够想见他们死前是颠末多么痛苦的挣扎。见到如此惨痛可骇的气象。有些人开端呕吐。
面对着密林中熊熊燃烧的大火,终将军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受,整小我都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交椅上,眼睛板滞地瞻仰着天空中的遮天蔽日的浓烟。
这场大雨足足持续了一个时候。
“肖营官,你笑甚么?”他部下的亲兵,骑马跟在他中间,也跟着笑。不过他不知到肖营官究竟笑甚么,笑完了,便向后者发问。
他部下的禁兵也都在雨中鼓掌喝彩。
几个禁兵同时向通向山里的路上努嘴,“他们都向山里逃去了!”
阿谁仍然被绑着的禁兵头子一边打着寒噤,一边沙哑着嗓子答复:“回将军,打第一个雷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大事不妙,就开端向山里逃去了!”
从林子中的地上冒出一股黏稠的雾气,全部密林仿佛被一种奥秘的力量所覆盖。氛围中飘浮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人们不由以袖子掩住鼻子,持续前行。
他本想抓住陈国将军宋奇,立一件奇功,好与其他副将辨别开来,以便更有机遇升任九门提督一职。没有想到,出师倒霉,中了宋奇的火攻之计,导致一千多禁兵葬身在密林大火当中,如此损兵折将,归去等着他的恐怕不是升官晋职,而是罢免查办,乃至有能够掉脑袋,谁叫他这是擅自行动呢。
终将军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向部下的两名营官命令道:“肖营官。你在前,步营官,你在后!你们带本营人马全速追击,务必在入夜之前,追上宋奇,将他们一举抓获!”
建功心切的肖营官一马抢先跑在步队的前面。前面一千禁兵手握各式兵器,在山谷中的有些泥泞的地上快速跟进。
终将军歪着头想了想,道:“差未几跑了两个时候了!也跑不远!他们大抵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