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珠呆呆地点点头,眸子子一刻也离不开艳光四射的主子。

这下子,该轮到她脸红耳赤,心跳不已!

故此,此次外族使臣觐见就是对大汉王室的一次□□裸的摸索!

有人说,文帝是个弱势诸侯,大臣们拥立他为天子不过是想效仿吕后挟天子之名藏在背后当个无冕之王;也有人说,文帝冬眠多年,韬光养晦,是个不容小觑的大人物。

梅子鸢对劲地挑挑秀眉,小下巴扬得老高老高的,“傻丫头,我们家娘娘长相好气质佳,要不然陛下如何会老是看着看着就像丢了魂似的呢?”

呼延骜绿眸半眯,接过木匣子打量了好一会儿,问道:“金锁钥匙?”言简意赅,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皇后窦氏在宫女和寺人的簇拥下朝着宫宴的方向款款而行,一起上宫灯摇摆,沿着长长的宫道装点出诱人的色采。窦漪房目力方才规复,幸亏沿路的灯火并不太刺目,很快就适应过来了。

刘恒和诸位大臣为这天夜繁忙,力保诸事顺利,彰显新帝之威,重现大汉国风。窦漪房深知此次宫宴的首要性,早早就让巧珠和梅子鸢做好筹办,不得有误。

一时候众说纷繁,大师若不亲眼看看,谁都不能说定本相为何。

“哼!跟你姐姐一样,都是个死脑筋,一心一意只向着阿谁男人!”

呼延骜不怒反笑,绿眸微亮,明灭着几分悦动的神采。窦少君不觉捏了一把盗汗,世人皆道骜狼孤傲冷酷,脾气阴晴不定,窦漪房要他把这番话奉告呼延骜的时候,他还冷静担忧呼延骜会是以大动肝火。

梅子鸢极其夸大地福身施礼,挤眉弄眼地回礼道:“梅子定然不负所托,转头也跟武哥哥尽力‘尽孝’便是。”

窦少君摇着头,道:“没有了,姐姐只让少君偿还此物,并没有其他话要少君带过来。”

“骜狼说过,此乃狼的商定!”

窦少君当然晓得呼延骜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双手捧着木匣子奉上,态度诚敬,不卑不亢,“姐姐让少君将此物偿还,还说将军美意她心领了,此物贵重非常,还请将军惜物收藏。”

“这颗狼牙是我十岁那年手刃第一只恶狼时的战利品。那一仗惊险非常,差点要了我的命,浴血返来的我拿着这颗狼牙足足昏倒了三天!”

肝火模糊在胸口涌动,呼延骜唇线紧抿,刚毅的端倪透出丝丝不悦。

没有外戚力量在背后撑腰,窦漪房在后宫就如孤足之鸟,势单力弱,何故安身?!

呼延骜仿佛对他的再次拜访并不感到不测,“是她叫你来的吗?”

窦漪房眯起媚眼,别成心图地打量了梅子鸢好几眼,嗔笑道:“依本宫之见,梅子mm是想再当娘吧?”

呼延骜凝睇着她,“为何要将它偿还?”

巧珠小脸一红,扶额点头,一脸难堪地将张武说过的话又反复了一遍,“梅子姐,张都尉说你出嫁了,就不再是女人了。”

“大汉国土,重礼重仪,请将军自重身份!”窦少君毫无惧色,挺背凛然。

呼延骜绿眸深沉,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舍不得分开。面前的人儿鲜艳欲滴,盛装之下媚而不俗,差点夺走了他统统的呼吸。他不由妒忌起阿谁随时能够拥她入怀的男人,享尽了人间风情却没有好好地庇护她。

窦漪房娇俏地挑起眉,红唇间溢出几声娇笑,“一把小小的漆金锁公然难不倒呼延将军,将军臂力惊人,本宫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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