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步生威,傲然矗立,威仪顿生!
窦漪房在刘恒左边款步而行,妆容端美,姿势娟秀,头顶上的凤冠金步摇跟着她的法度叮当作响,金光闪烁,华丽动听。妾夫人慎梦雨则走在右后侧,依礼跟皇后保持着一段间隔,步步不成逾礼半分。
众臣膜拜,沉默不知所措。中侍郎官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刘长一把将他扶住,温声安抚了几句,才稍稍安抚了他惊颤无措的表情。
卖力安排的中侍郎官上前一步,回道:“启禀皇上,这是为皇后娘娘和慎夫人筹办的坐席。”
张武手握长剑,剑尖直指呼延骜,“呼延将军,此乃未央宫,可不是你能够肆意妄为的处所!”
每一次有机遇将她搂入怀中,最后却不得不罢休……
梅子鸢那肯罢休,接连使了好几招,还是频频下风,连呼延骜的衣角都碰不到!
泪眼涟涟,妆容微乱,看得人好不心疼。
各国来朝,来宾合座,文帝为外族使节而停止的宫宴正热烈地停止着。灯火烂漫,觥筹交叉,莺歌漫舞中弥漫着欢乐的氛围。
“让开!”慎梦雨咬牙切齿,肝火腾腾,“大胆宫婢,竟敢管主子的事!”
旋风忽起,黑影来袭,一袭玄衣如鹰隼腾空飞奔,精准无误地将梅子鸢擒住,护于身后。
静夜幽寂,风未停,未央宫中暗潮涌动……
一双锋利的目光扫视全场,嘴角挂上一丝清冷的笑意……
淮南王刘长是高祖天子的第七子,前朝太后吕氏的养子,当今圣上的异母弟弟,纵观朝野高低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担此重担。
刘恒俄然拂袖离席,窦漪房回身就追了上去;慎梦雨意欲跟从,却被梅子鸢侧身挡了下来,“慎夫人,宫宴之上不能无主,您是陛下的妾夫人,还是留在这儿接待高朋为好。”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世人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中侍郎官感激涕零,连轮作揖。
呼延骜伸脱手拭擦着她眼角的泪痕,将她的脆弱收落眼底,“只要你情愿,匈奴大漠可为家,骜狼此生只守着你一人。”
他跟刘恒不一样,没有江山社稷的任务,没有后宫三千的烦恼,只要她情愿,大漠草原就是他们自在相守的家!
刘恒俊脸覆霜,长袖一扬,回身离席而去!
呼延骜冷冷地扫了一眼,哼道:“宫廷影士?刘恒公然是只老狐狸!”
刘恒在席座前停下了脚步,指着摆布两旁的坐席问道:“此为何意?”
梅子鸢轻功了得,技艺不弱,奈安在呼延骜面前这点工夫全变成了花拳绣腿,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他稳稳地抱着窦漪房,双腿如盘龙扫境,踢扫出劲风攻守并进,行动如同行云流水毫无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