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窦漪房和常喜鬼鬼祟祟地持续偷看,俄然中间传来一声低咳,怯懦的常喜心虚得腿下一软,差点儿就倒了下去。窦漪房半扶住他,把头一扭,卫嬷嬷正阴沉森地鹄立在阴暗的巷子上,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们。

黑漆漆的宫殿内,流露着一种诡异的沉寂……

所谓天意弄人,运气老是玩弄痴恋人……

刘建抓住她毫无进犯力的小粉拳,垂怜地捧到唇边细吻:“我又何尝不想与敏儿联袂共老?但这场婚事是皇上和太后一起下的号令,皇命难违,稍一不慎,都会连累出轩然大波。我们走了,你父亲如何办?营陵侯府高低四十口人如何办?燕国的臣民如何办?大汉上高低下的百姓百姓又如何办?敏儿莫非就舍得看到百姓涂炭、血染江河吗?”

刘敏握住小手,粉拳连连打在他的胸膛上,语带哭腔地抱怨道:“建哥哥哄人!你如果然心疼敏儿,就顿时带我走!天涯天涯,敏儿只求与君白首到老!”

没想到,匈奴怪诞的求婚书,最后的成果竟然拆散了他和刘敏这对薄命的恋人。身在未央宫的他,日夜心如刀割;刘敏入宫待嫁以来,变得比昔日更加娇蛮率性。只要他最清楚,刘敏恨的是天意,是那道覆水难收的圣旨!

这下子,被人当场捉了个现成,该如何清算才好啊……!

糟了!她早该想到刘建和刘敏私会,身边如何会没有人把风呢?就凭常喜这个狗腿子,又如何能够躲得过燕王周到的安排呢?

窦漪房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对常喜道:“你是如何发明这条隐蔽的小径的?”常喜带她走的这条路藏在后殿一处荒凉的院落里,杂草丛生,看模样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要不是常喜带着她左弯右拐地一起走来,她还差点忽视了这个不起眼的巷子呢。

月光下的刘敏因为刚才的热吻而春/潮众多,显得更加娇媚动听,这叫血气方刚的刘建如何把持得住,双臂蓦地一紧,薄唇再次覆上鲜艳的樱唇。刘敏嘤咛一声,闭上眼睛,仰开端接受他激狂的摸索。俄然,剑眉微蹙,沉湎在美人温香中的刘恒收回一声闷哼,从她的唇瓣上略微分开了一点点间隔,双手还是不舍地圈在纤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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