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想起刘恒先前的话,傅菲卿是老寨主救上山后推给宋昌为妻的,虽有伉俪之实,但究竟上连根基的典礼都没有停止过,名分实在有点不清不楚。
宋昌虽是一介武夫,少言寡语,行动粗狂,但对傅菲卿的体贴和珍惜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再看看傅菲卿,身上的衣物固然素寡简朴,但用料倒是极好的,非常合用,衣领、袖口、衣衿的边上都滚着一圈细白的绒毛,可见内衬镶有保暖的皮绒,搞欠比如窦漪房身上穿的还要和缓。
傅菲卿悄悄地摇点头,有礼地谢过她的美意,“不消了,在盗窟住了这么多年,我已经风俗了。”
刘襄终究想起来了,“本来是你!但是你是如何跟四王叔他……”
刘襄震惊,二话不说便提着剑冲出主将营帐,恰好赶上了驭马而至的刘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安抚一只暴怒中的小狗似的,道:“大侄子,我们家的姓想扔也扔不掉的。天生寨已经灭了!”
夏季的阳光渐渐爬上了山头,吹散山间的雾气,披收回夺目的金光……
傅菲卿笑得淡然,却不答复。
带头的首级跟刘恒一样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玄色劲装,剑眉朗目,刀削般的面庞威武桀骜,气质凛然恐惧。他怀中一样抱着一名白衣女子,娇颜雅丽,如同初雪仙子飘然。
刘恒甩甩手,一边叮咛副将把宋昌他们安设好,一边答复道:“都是一些小兵卫,连个官职都没有,人数也未几,处所志没有记叙亦不敷为奇。本王在半路被天生寨的贼人反对,刚好碰到他们出来冬猎,才荣幸得救的。只是山路崎岖,我们又花了点时候剿除贼匪,以是一向没有机遇跟大本营报信。”
刘襄神采一阵发青,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只好悻悻然地回道:“四王叔辛苦了,这帮贼人罪有应得,善后的事情还是让小侄代庖吧。”
傅菲卿一袭白衣,立于树下,像水晶雕的人儿普通晶莹斑斓,剪水的双瞳温馨如湖,淡雅素净。
咿呀一声,紧闭已久的房门终究被翻开,宋昌和刘恒一前一后从内里抬步而出。
刘襄正要张嘴,想持续诘问下去,目光一瞥,恰都雅见窦漪房,眉头一皱,只感觉这个女子边幅熟谙,仿佛不晓得在那里见过。
梳洗过后的刘恒,剃掉了连日来肮脏的胡渣子,长发高束,一身青衫劲装,萧洒帅气,器宇轩昂,一派儒将之风。胯/下骏马矫结实实,腿蹄轻盈,为仆人增加了几分飒爽的英姿。
隔着一道薄薄的房门,刘恒和宋昌站在大厅内,习武者活络的听力把外头的对话一句很多地落入耳中。
傅菲卿的思路被她打量的目光所打断,偏过甚来,暴露一个清浅而亲热的浅笑:“你有甚么话要问我吗?”
秃老五为了对于宋昌提早在天生寨中做好了安排,把其他不相干的人摒之于寨外,没想到歪打正着,恰好便利了刘恒和宋昌的密谈。
窦漪房抽了抽嘴角,好你个代王,你实在是编不下去吧……
刘襄指着他带来的这批人马,再次求证:“他们是退役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