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庞大的情感将近把我压垮了,我就像沉湎在一片汪洋里,四全面都是冰冷的水,我摸不到也看不到他的绝顶,如许怅惘若失的感受,很不好。
内里的雨下的很大,即便窗门紧闭,还是反对不住沙沙的水声。我下认识的伸手摸上我的肚子,这个行动仿佛已经成了我比来的一个风俗,没有来由,只是感觉放心。可仅仅因为这个行动,我浑身高低,统统的血液全都凝固了,本来微微隆起的小腹变得非常的平坦,我浑身按捺不住的开端颤栗,一个可骇的动机刹时就占满了我。
我木讷的回身,这一次,顾正南抓住了我的肩膀,切近了站在我的面前,他声嘶力竭的吼怒着,“梁旖,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干甚么。”
“不!我们结束了,我们之间都结束了,顾正南,你还不明白吗,从你签好仳离和谈的那一刻开端,我们就结束了,这孩子是我和你独一的联络,没有了他,我和你甚么都不是了。”
伴跟着一阵雷鸣声,我的手腕俄然被人抓住,我被迫停下了脚步。
我光着脚下了床,地板上的凉意直接窜到了我的心脏里,我下认识的走到床尾的处所,那边普通都会挂着病人的病情,在看到‘十七周,流产’,这几个字以后,我俄然就被抽走了统统的力量,生生的跌坐在了地上。
顾正南拉着我的手,试图将我带归去,我使出了浑身的力量甩开他,这一用力,让我本身都没有节制好身材,踉跄的发展了几步。
在和顾正南分开的这段时候里,都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让我支撑到现在,他是我和顾正南之间独一的联络了,也是我好好糊口下去独一的动力。但是为甚么如此残暴,我就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保住。
雨水很大,也很密,打在身上另有些模糊作痛,可这些痛苦都比不上我内心的疼痛。我面前一片恍惚,湿腻的头发贴在脸上,很不舒畅,可我完整不顾上这些。我凭着本身的直觉往外走,不晓得到要去那里,也不晓得本身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