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别动,先去病院。”
祁宴君点了下头,搂着蓝悦往内里走去。
“恩。”
刚到唇边的解释被他这幅神采打断,蓝悦垂着视线陪他回到房间里,思虑着要不要把事情照实相告,毕竟这事还和蓝浚有关,不是她想说就说的。
她打了个哈欠,强行忽视掉祁宴君含着炽热的目光,说了句“晚安”就关掉灯睡觉。
伤口很小,加上木屑也很小,要措置洁净并不轻易。
就算他早就晓得了这些事,但是她向来没有和祁宴君坦白过。
蓝悦揉了揉因久睡而微微胀痛的脑袋,望向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你……”
脱掉衣服发明,他的伤口很深,像是被刀子刺向的。
他的胳膊被刺伤,大夫谨慎考虑,让他留在病院里接管察看,明天赋气归去。
“只是小事。”祁宴君摁着她的手,陋劣的唇微微勾起。
看着祁宴君肩膀上的绷带,蓝悦张了张口,本想问他为甚么要帮她挡这一刀,但是话音还没有涌出口,她又抿下了唇,目光庞大的看着祁宴君,心底动容。
她死力想要忽视,但很快就被滋扰得睡意全无,又不敢展开眼睛,怕被祁宴君看出来了。
祁宴君为了她挡了一刀,她却甚么都不肯说,说不到底是不信赖他,一向感觉只要她把蓝家的事说出口了,祁宴君就会采纳行动,但是直到明天,他还是甚么都没有做过,或许是她多心了。
“恩。”蓝浚皱了下眉头,把手机拿开。 蓝悦浅酌着,“顾家派来的那几小我也被他们抓住了,信赖这件事很快会措置好,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做?”
“大夫说你的伤还要察看几天,以免传染。”蓝悦也不客气了,拉来椅子坐在床边,“昨晚是祁家的人将你送过来病院的,信赖你也已经晓得了。”
固然刀子刺得很深,但万幸的并没有刺中关键,只要确保伤口能顺利愈合就没有大碍了。
“你不筹算问我吗?”她问。
不等床上的人回应,蓝悦就走到了沙发中间,衡量了一下大小,发明刚好能睡一人,又把方才护士拿过来的毛毯盖在上面当被子,姑息着也能睡一晚。
“蓝蜜斯,祁先生今早已经出去了,他交代一会儿会返来,你能够在这这里等他。对了,108号病房的病人已经醒过来了,你随时能够畴昔看望。”
祁宴君挑眉,一脸安然。
“那一起畴昔。”
“先归去歇息。”
余光望向现在一旁的男人,蓝悦有些烦恼,蓝浚的事已经被他晓得了,如果她不解释清楚蓝浚的身份恐怕分歧适。
“祁少,那些人都被带到了警局里,只是几个小喽啰,问不出甚么有效的话。”黎一尧俄然排闼而进,劈面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等他说完才瞥见蓝悦坐在床边照顾着祁宴君。
闻声脚步声昂首望来,见是蓝悦,眼里一点惊奇也没有。
分开冷巷子,橘黄色的路灯遣散面前的暗淡,蓝悦这才发明路边俄然多了好几辆玄色的小轿车,临时停靠在马路上。
她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和祁宴君睡在一起,这个男人必然会对她搂搂抱抱,她现在只想把事情思虑清楚,更何况,祁宴君胳膊上另有伤,病床就那么点大,她很轻易压在祁宴君身上,减轻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