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把手里的现金一股脑扔到桌上,“现在能够喝了吗?”
顾淮南今后靠了靠,伸开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副落拓得意的姿势盯着从进门到现在脸上都未呈现过一丝慌乱的或人,唇角的笑敛了敛,薄唇几近抿成了一条直线。
“小天,”暮晚轻声喊了他的奶名儿,“带阿姨到处逛逛好不好?”
暮晚噙着笑看他欢畅的笑容,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我叫暮晚,你就叫我暮阿姨吧。”
“论年纪我的确比你们老,论资格嘛,叫声前辈我也受了,技能方面嘛……”暮晚用心把话音拖得老长,两人睁着眼看她,一脸猎奇,暮晚拍了拍她俩的脸,“姐姐跟你们不一样,钱是靠本领赚来的,不是张一张腿就哗啦啦流来的。”
“弯弯姐,今儿赚很多吧?”换衣间里走出来俩人,暮晚抬眼瞟了瞟,恰是被顾淮南拿钱扫兴的两位女人。
“真的,”暮晚笑道,“穿穿看合不称身,不称身我再拿去换。”
暮晚扫了眼桌上被扔出一条弧线的红色毛爷爷,嘴角因牵起的笑而出现一个清浅的梨窝,三两步跨到桌前缓缓弯下腰,指尖摸过杯壁低下头伸出舌尖在杯口上舔了舔,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顾淮南。
那两报酬难的看了看暮晚,暮晚认得她们,是钱坤上周刚从百花街拉过来的新人,风头挺胜。
那两人觉得暮晚如何也会看在同事一场说说好话,没成想暮晚却抱着双臂靠到了门上,一副看戏的神情,两人只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咬着牙用力拍了拍。
“称身,”乐天似是怕她忏悔一样,一把扯过衣服在身上比划着,“必定称身的。”
暮晚狠狠吸了口气,“好。”
暮晚心头出现阵阵酸意,“阿姨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啧,”暮晚按着她脑门儿往中间推了推,“别把睫毛膏沾我毛大爷脸上了。”
暮晚靠在门框上没动,这两人明摆着是想把之前顾淮南难堪她们的账都算她头上,当她冤大头来了。
“嗯,的确,”暮晚伸手在她俩下巴上摸了摸,“貌美如花,如花似玉,芳华恰好啊。”
暮晚没接话,把手里的衣服抖开隔空在他身上比了比,“给你买的,要尝尝么?”
“弯弯啊,你是不是有位姓顾的客人啊?”菲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你这两天告假,这客人见天儿的往我们店里跑,指名要找你呢。”
暮晚一一视若无睹,直到两人抖着发红的双手梨花带雨的喊着‘顾总,这钱我们不赚了,您找别人去吧’拉开包厢的门跑了出去才消停了下来。
暮晚站在门口瞪着他,并未上前,也并未开口。
“AbsolutVodka……”暮晚悄悄嘬了一口,“好香。”
“新衣服要留着过年穿,”乐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邱教员说的,另有两个月就过年啦。”
暮晚抱臂站那儿没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淮南。
暮晚抓动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抿着唇没出声。
活到现在暮晚也看破了很多,甚么情呀爱呀的都是扯蛋,那些身外物买不来面包换不来口粮,哪有群众币这么爱憎清楚呐。
顾淮南坐在沙发正中间,一边坐了一个女人,脖子上的领带有一半绕在了左手边那女人的脖子上,扎在腰间的浅灰色条纹衬衫有一半被扯了出来,两人行动看起来相称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