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之和送信的人是前后脚分开的驻地,路程相差不过两天,楚君逸这头还没想好对策,那边已经有人禀报:“顾三爷来了。”
如果暗道中的人没有撤离大半,如果楚君逸近些年没有强身健体,如果虞机没有在临行前塞给他几瓶药,如果家中没有楚三老爷留下的藏书,乃至……如果楚君逸没有带上他送的那把匕首,或许他就再也见不到这小我了。
巡道步队对于顾诚之拎返来的人见怪不怪,一脸淡定的抬了下去,楚君逸揉了揉脸,跟着顾诚之回到了安庆府。
虞机在楚君逸的后院放了一把火,转过身拍拍屁股就跑没了影。
顾诚之面无神采的盯着他看,硬是将楚君逸盯成了棺材板,但他还是心软了,见楚君逸还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将人抱到屋里的榻上,冷声道:“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不信?”顾诚之瞥了他一眼,“要不要打个赌?”
楚君逸感觉挺不美意义的,这事还是他扳连了马三爷。
“他来做甚么?!”楚君逸大惊失容。
楚君逸低头不语,好吧,这事不管如何说都会踩雷。
顾诚之将手指捏得啪啪作响,奸笑道:“终究能够揍他了。”
“对了,你也别再‘姚女人’、‘姚女人’的叫她,她都嫁给我了,是我们虞家端庄的奶奶,已经不是女人了。”虞机不满道。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楚君逸赶紧解释。
见楚君逸一脸“你傻了吧就这么出来是嫌看你不扎眼的人太少还是你等着被人弹劾”的神采,顾诚之的表情倒是好了很多。
比及返来的时候,顾诚之手里多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还能喘气的。
楚君逸:“……”
楚君逸叹了口气,顾诚之不会在晓得他受伤以后还无动于衷,以是他才不想将事情奉告给他,但现在晓得了也就只能如许了。
虞机帮着筹办了很多特产,楚君逸收了礼单,盯着虞机看了好久,而后问道:“你把诚之撺掇过来,不会是感觉我太碍眼,打搅了你和姚女人的两人间界吧?”
见他暴露灵巧的笑,顾诚之心头又是一软,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回身进了净房。
顾诚之赶了几天的路,当日歇息一天,次日便拽着虞机让他开了一摞票据外减轻视事项,趁便还从薛湖等人那边问到了很多事情。
楚君逸看得出他这一起甚是辛苦,驰驱繁忙还要忧心他的伤情,表情毫不是普通的差,只盼他能沐浴换衣喝口热茶,表情好一些再说其他。
又逗了楚君逸一会儿,顾诚之才说出此次是如何过来的。
对于楚君逸,顾诚之是真不晓得该如何办好,打是必定舍不得,骂又骂不出口,想要清算清算他还要顾忌他受伤的腿。
顾诚之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在看到虞机的来信时,他都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来。
楚君逸:“……”
楚君逸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胸膛,略带游移道:“我还觉得你会冲到化岗山揍马三爷一顿。”
虞机嘿嘿一笑,低头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腿。
楚君逸硬着头皮道:“真没甚么事,你看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能有甚么事。倒是你,就如许过来把稳被人弹劾。”
楚君逸赶紧点头,他晓得再为马三爷讨情只能起到反结果,因而便想着转移话题,问道:“你如何过来的?此次用的甚么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