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逸不是为本身难过,而是为他的父母难过,不管楚三太太有多么恭敬这个婆婆,楚老太太都看不到她的好,只能记得她的瑕疵。
楚三太太进门时也想做个好老婆,体贴丈夫,贡献公婆,可惜楚老太太想要的不是她的孝敬,而是她的命。
“我是她的婆婆,她服侍我是应当的。”楚老太太擦完眼泪将帕子收起,目光锋利的横切过来,“就算立了端方又如何,老三心疼她,还不是软磨硬泡的求我免了她的端方。”
楚君逸目光一冷,辩驳道:“父亲从未健忘,他一向在为楚家寻觅活路。”
吼出最后一句话时,楚老太太的情感极其冲动,手臂一扫便将身边炕桌上的茶壶茶杯都扫到了地上。
对于楚君逸来讲,楚三老爷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丈夫。
“楚家的事……不知祖母有何设法?是任由祖父和大伯父折腾,还是最后搏一把?”死者已矣,楚君逸也不想多提,只是问起了这个题目。
“那是老太太给你气受了?”顾诚之接着问。
作为被放弃的一方,楚老太太有来由痛恨楚三老爷。
楚老太太别开了脸,正拿帕子擦拭着流出的泪水。
他到现在都没法描述当时的表情,楚老太太看向灵位的目光冰冷酷然,但在看向楚三老爷时,那种扭曲的豪情和极度的痛快让楚君逸心惊的同时也肯定了一向以来的猜想:她是恨着楚三老爷的。
“记得母亲活着时,祖母曾让母亲立端方,一立就是一天,抱病了也不能归去歇息,哪怕是晕厥了,只要醒过来就要接着到您跟前服侍。”楚君逸说完又加了一句:“您对四婶都没有这么刻薄过。”
顾诚之发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你来做甚么?”楚老太爷一看到他,神采立即就变了,态度非常的不友爱。
又过了两天,楚君逸再次登门济安侯府,但不幸的是楚老太爷竟然也在。
在楚三老爷的谨防死守之下,楚三太太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楚老太太时不时的抽流行动也是踩着儿媳妇在跟儿子打擂台。
“起来用饭。”顾诚之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
楚君逸点头应下,转过身便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