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过来!”
沈默攥紧拳头,瞪着占星野,非常悔怨信赖她的决定。
汽车仍旧在大道上行驶着,只是前面的尾巴已经被抛弃了。
半响,才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
占星野对上男人暴怒的目光,摸了摸鼻子,扭过甚,假装看不见。
刚进门,就看到男人靠在床头,眼神阴鸷的看着她。
像只没了牙的豹子。
沈默重视到她担忧的神采,终究忍不住怒喝:“闭嘴!”
老头儿拧起眉头,猜疑的看着她,好久,才嘟嘟囔囔的开了门,“那出去吧!”
“枪伤?”
氛围有些僵。
可若不说,又该如何办?
说完,目光扫过他肩上的伤,想起刚才在防卫所门口沈默将她扑倒在地的一瞬,她不由抿紧了唇角。
占星野微微一笑,“您好,我朋友受了伤,想请您帮手诊治一下。”
全程都是她在行动,沈默共同。
占星野只好赔笑着上前,将陈老头儿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陈老头儿看出他的嫌弃,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声。
沈默看着她,皱了皱眉,竟然罕见的没有再对峙。
玄色汽车沿着香颂路一起奔驰,未几时,就在城外一片烧毁的厂房前停了下来。
很快,就听到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我让你调头,听到没有?”
陈老头儿站在粗陋的手术室里,指了指沈默。
占星野扶着他到床上躺下,房间里还充满着淡淡的血腥气,她去打了盆热水,替沈默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又向陈老头儿要了件洁净的衬衣,给他换上。
半响,他俄然说道:“调头。”
沈默看也不看他,面无神采,冷得像一块冰块。
“你是谁?”
说完,他优哉游哉的走到另一个房间,筹办妙手术器具,一样一样的消了毒,才脱下沈默的上衣。
公然,沉默半响后,沈默语气阴沉的开口了。
沈默闻言,固然仍旧眉头紧皱,却没再说甚么。
占星野摇了点头,沉声道:“城里现在不平安,我带你去一个安然的处所。”
沈默俄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本身跟前,身子前倾,大掌很等闲的就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开端来看着本身。
二楼刷了红色墙漆,房间里有一些粗陋的医疗设备,很轻易便能让人看出这个老头儿的谋生。
但是很快,下巴上传来的疼痛就让她的思路沉着下来,看着沈默黑沉沉的眼睛,她张了张嘴,想说甚么,但是要说的话太多,一时候竟然不晓得该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