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并非是秦语结婚时穿的那种凤冠霞帔,也是真红对襟大袖衫,只是衣服上的绣花跟他不一样。他是云纹蛟龙,而我是五彩火凤,绣的惟妙惟肖。
到大门口一看,秦漠飞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以绝对俯瞰的姿势看着我,还一脸险恶地冲我挑了一下眉,“小娘子,火线盗贼横行,快跟我走吧。”
我觉得秦漠飞也会如法炮制秦语他们铺上十里红妆,再是凤冠霞帔,但是没有。
我向来不晓得,秦漠飞穿上时装的时候会如此绝世,真红对襟大袖衫喜袍,头戴玉冠,脚踩黑缎长靴,这着装气势和格式应当是源自明朝。
“……漠飞你,你这是如何了?”
悠远的琴声从他那边传过来,是绕梁三日的绝美乐律。我看着那纤瘦但矗立的身影,蓦地间就泪眼婆娑了,内心冷静说了句:三叔,好久不见!
秦漠飞在我耳边轻声道,紧接着缰绳一拉就把马给节制住了。当他又策马前行的时候,我不争气地吓得泪眼汪汪,但因为小径两边都是摄像机,我都不敢哭出来,还扬起唇角浅笑着。
这一身衣服太美,我都舍不得脱掉,因而筹办穿在身上在山庄里转转。刚走到长廊时,我又听到了那缥缈娇媚的小提琴音,从正东的处所传来,模糊约约的。
如泣如诉的琴音很凄美,应着此情此景,会令人感慨,令人唏嘘。我在院子里站了好久,听了好久,但终究也分不清秦驰恩到底在那里,也就不想去找他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旁敲侧击地刺探到了一点儿动静,这些人都是电脑妙手,来这里是要为我们做婚礼直播的。
“老婆,你这娇嗔的模样好美。”他莞尔一笑,在我耳边又呢喃了一句。我心头顿时一暖,眼底的泪光也随之散去,羞怯地咬了一下唇瓣。
“这是不是太刺激了一点啊?我晕马啊。”
顺着长廊直走,我都走出了拱门内里也没看到秦驰恩,倒是他的琴音越来越近,感受明显近在天涯,却又看不到他在那里,因而我站在院子里四周张望,并没有人。
“别怕老婆,没事的。”
“甚么都别说了,快跟我们走吧。”
我们坐车进入了桃林深处,在万花丛中拍摄那美好绝伦的婚照。
秦漠飞是顺着小径疾走的,速率很快。而筹办伏贴的拍照组就转动着滑道跟着我们跑,孩子们也坐在滑道上,看秦漠飞骑着马托着我策马疾走,个个都又跳又叫的跟打鸡血一样。
我转头狠狠瞪了眼秦漠飞,委曲极了。他昨夜里还奥秘兮兮地奉告我这会是我长生难忘的一个婚礼,现在看来真是,我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一脸险恶地喊我“小娘子”时的模样,更忘不了刚才差点摔上马背的宽裕。
我有点儿迷惑,之前一向觉得这婚礼就是秦漠飞怕人打搅而挑选在这里停止,但看模样并不是。他还是要有人见证我们的婚礼,只是用了别的一种体例传播。
这是他经心筹办给我的婚礼,我即便含着泪也要完成的。
我笑问他,“如何会严峻?”
黛蓝的助理还在给他上妆,摄制组的人说明天气候有些阴霾,这氛围合适拍略带仙气的时装,等明天气候好点儿了,就拍别的期间的。
我正沉浸在淡淡的幸运中时,他俄然一声大喝,这高头大马顿时又打鸡血似得冲了出去,从东边直接跑进了桃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