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一缩头,跑进屋里找弟弟马二宝了。
“谁说我喝醉了呢!”马长根话音未落,范宝发就跨进了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行,一半就一半。”马长根折了根柳树条,剥成滑溜溜的便条,穿了三条大鳝鱼。
“哎呀,范支书你可真是的,感谢你看得起俺们家小乐啊。”马长根笑着将范宝发送出了门,转头出去时脸就拉长了,“又得一百块,那是一个子都少不了的。”
二愣子踌躇了一下,说:“那行!”
胡爱英一想也对,但又不肯受马长根挖苦,“说就说呗,你来甚么劲,有劲早晨使去!”
走着走着,马小乐感觉口渴,转头看看四周无人,猫腰钻进了玉米地。玉米秸可结实呢,水分足足的。马小乐拣一根又粗又直的,一铁锹靠根铲断,三下五去二扒光了叶子,逮着秸秆啃了起来。“妈的,真甜,必定比枣妮啃的甘蔗还甜!”马小乐坐在铁锹柄上,非常享用。
吃过早餐,马长根进了牛棚拖出几把铁锹,“咣当”一声丢在院子里,“小乐,你找把趁手的,明天得把排水沟整出来。”
玉米已经老高,棒子都长足了,就待鼓满颗粒。黄豆也恰是时候,秧子差未几半人高,豆荚也鼓鼓的。马小乐看着这些个庄稼,感受很亲热,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黄豆荚装入口袋,等会到果园里用火一烧,味道很香。
“行了,那啥,我也未几说了,今个中午让小乐去我家喝酒去。”范宝发说完抬脚就走,走到门口又转头点动手指头说,“记取啊,啥也别让小乐带,空动手就行。”
“哟,范支书啊,进屋里坐坐。”马长根赶紧迎了上去,取出平时舍不得抽的“大歉收”卷烟递了畴昔。
“哎哟,我抽这烟不成惜了嘛。”马长根接过烟,先给范宝发点上了火。
“行了你从速干活去吧,在家里唠叨个没完。”胡爱英有点不耐烦地说。
“从二愣子手里骗的。”马小乐插了一嘴。
“小乐,你等等。”胡爱英从灶膛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烙饼,“挖地是体力活,带去吃了。”
“笑你个球!”马长根抬手假装要打马小乐,“屁大的娃儿懂啥?”
“呵呵,范支书你可真会说,说得让人舒畅。”胡爱英在一旁帮着腔。
“留给我爹,要不他会揍烂我屁股。”
“瞧你那没出息样!”胡爱英笑嘻嘻走了过来,“到底哪儿弄的?”
“还捉呢,这中旱鳝鱼能那么等闲捉么,如果那么等闲捉,它就没那么奇异了!”马长根谨慎地把鳝鱼放进墙角的一个泥瓦缸里,盖上了丰富的盖子,末端又搬了块石头压上去,“这玩意,跑了才叫阿谁痛恨,过年吃饺子都不香!”
“你收起来,明天抽我的。”范宝发推开马长根的手,取出了“玉溪”,“这一盒二十三快呢!”
马小乐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这下他可全懂了,照这么说,那村长赖顺贵不也很多吃点这旱鳝鱼嘛。想到赖顺贵,马小乐就想到了张秀花,昨晚她可说要到果园里找他的,还要给摸大**,想到这里,马小乐忍不住嘿嘿直笑。
二愣子瞪着个大眼,揣摩了半天,“我给你一半,然后到你家果园也吃个半肚,咋样?”
马长根一听眉毛一竖,“去去去一边玩去,那叫骗啊,我用生果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