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臣沉默不语,懒洋洋地喝着酒,然后将喝了两口的酒喂给重欢。
丫的甚么时候这么喜怒无常了。重欢被他迫人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小脸一白,弱弱地说道:“没,没撞翻。”
重欢见厉斯臣这般不动声色的神采,心肝抖了抖,衡量再三,挤出甜腻的笑容道:“厉总说的是,我这就回家。”
厉斯臣站在那边,淡淡地开口道:“疯玩了这会子,还不回家。”
我擦。本来是等价互换。重欢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她说的摹拟两可,既顺了厉斯臣的话,又模糊拉开了两人的间隔,叫人雾里看花,看不明白。
“变态,人渣,混蛋。”重欢睡到下午,浑身又酸又痛,伸手在床头摸到手机,给远在赫尔辛基的闺蜜明月发微信语音,痛斥厉斯臣的暴行,“月牙,你说如许的人渣,是不是该下天国,上刀山下油锅?”
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到深华园后,重欢被厉斯臣抱着下了车。
重欢沉默不语,她父亲和爷爷都在南洋,这辈子是没法爬出如许的池沼之地了。
厉斯臣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取太小吧台上的那瓶76年的红酒,取过杯子,倒了一杯,苗条白净的指尖握着杯子,喝了一口,冷酷地开口:“你去销金窟做甚么?”
“小欢,你――”夜路白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句话没说完,重欢已经被厉斯臣拖出了豪包。
“小欢,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移民来芬兰?”明月低低地问道。
这话是对侧重欢说的,话一出来,豪包里有了一丝诡异的温馨。世人面面相觑。
赫尔辛基还是中午,远在北极圈的明月下午有大提琴的课,一边草草地吃了午餐,一边赶往上课的课堂,闻言莞儿一笑,轻柔地发语音道:“小欢,厉斯臣此人招惹不得,我暑假抽时候返来一趟,如果能够,你尽早从他身边抽身出来吧。”
重欢点了点头,五年前,重家遭遇剧变,她走投无路,向明家乞助时,明月却在那一年失落,三年后返来倒是脾气大变,生下一个儿子,对三年间产生的事情只字不提,随后便远走芬兰,丢弃明家大蜜斯的光环,做起一个浅显的大提琴教员。
助理徐朗开来车,重欢被厉斯臣大力塞进车里,小腿磕到车门的边沿处,疼得倒吸一口气,全部身子跌在了羊毛地毯上。
从车高低来,回到深华园的寝室,比落第二天中午醒来,重欢趴在床上奄奄一息。
重欢躺了一天,身材就好的七七八八,但是这几日厉斯臣每天都回到深华园来,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重欢腰肢被厉斯臣的大掌强势攫住,几乎被勒断。男人的气味无孔不上天钻进她的毛孔里,莫名颤栗。
重欢抖了一下,谨慎翼翼地问道:“我找您,您情愿帮我吗?”
重欢小脸一垮,抽身谈何轻易,既要厉斯臣对她腻味,又要厉斯臣对她顾恤,今后不找她费事。
她偏过脑袋去,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酒,酒从酒杯里洒出来,然后厉斯臣手中的杯子一倾斜,剩下的红酒溅到她的衣服上,湿了一大块。
明月脚步声一顿,看着居住多年的异国他乡,郁郁葱葱的树荫道,环绕身边的都是陌生的说话和差异的文明,好久低低地说道:“我跟父亲说了,今后移民到芬兰来,小欢,如果不是有你在海内,我大抵是不会再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