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的抓痕有些是新的,与旧的层叠相间,关灵道找了好久也找不到这四周有甚么洞口,屈指算算日子,在古树下静坐下来。
周身传来阴狠痛恨的嘶声,黑气浓厚,模糊约约看得出有些狰狞人脸,却又变了形,变得极丑,看不出一点人的感受。关灵道坐着没有动静,周身立时候被划了十多道血痕,皮开肉绽。团团黑气把他和身后的古树环抱,厉喊中伴跟着猖獗的笑声,发癫似的狠抓树皮枝叶,到处充满着四散的血气。
“无妨事。”他低头轻声叫着,认识也有点不清楚,“哥,无妨事。”
杀了他们,想杀了他们!
这厚厚的泥土之下,公然有个浮泛!
邪灵究竟是甚么东西,为甚么缠着他们不放!
这些设法一闪而过,他甚么也来不及想,腰间微亮的叶子已经飞了起来。他的手握着这两人的剑,力道不敷,刹时各自又进了几寸。
关灵道在古树之下展开眼睛,浑身血迹斑斑,环绕着他的黑影涓滴不见消逝的迹象。他一动不动地惨白着脸,四片叶子俄然间冲出空中,来到他的周身将几缕黑气环抱起来。杀人,想杀人,他现在眼中血红,心内里只剩下恨意,这些残暴的东西到底折磨了他和哥哥多久了,八年?十年?
邪灵要杀哥哥,必定要想方设法出来。
这处所早已经多年无人出入,这两个男人如何会住在这里?莫非早已经辟谷,不吃不喝,就在这里悄悄等待着这个阵法?甚么阵法如此首要,要藏在这谁也找不到的处所,派人长年累月地守着!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四片叶子在洞口的泥土里高低穿越,终究,土质松动着,泥土掉落下去,现出一个勉强能让人进入的小洞。
“哥――”小男孩哭诉似的轻叫。
他们如同崩乱的山石般倾圮下来,跌落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