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笑着:“计宫主,你也有话想要经验我?”
岑木衣没有说话,一声不吭地把红色丹药塞入戚宁的口中,那边的云洛山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却已经泪流满面,嘴唇颤抖,口中轻声念着:“奸夫□□,奸夫□□……”
计青岩冷静地看着他拜别。他之前觉得戚宁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后辈,对他只要讨厌和瞧不起,但是几番相处下来,却又不像是那么回事。不管如何,岑木衣不能嫁云洛山,这事总不会错。但这戚宁使手腕让云洛山退婚,他又能娶岑木衣?
云洛真把他揽在怀里,低声道:“都是我这弟弟不长进,鄙人归去必然好好教诲,戚少主受了重伤,云家愿送疗伤圣药回真丹——”
“用不着,水行门里另有些丹药能够疗伤。”戚宁扶着身边的弟子缓缓站起来,似笑非笑着。
“承蒙操心。”
颜無道人豁达地笑:“前些日子闭关时炼制出一味药,当时便想起花家家主的体质来了,于三阳之体极是无益,他日亲身炼制些送到花家。”
话音未落,背上传来钻心似的疼痛,云洛山身子一软。
云洛山低低地哭了起来,凄婉悲伤,如同心被扯开,已经落空了等候。那声音如此不幸哀怨,让人听着也是不忍。他低着头甚么也说不出,只是低喃着“退婚”“我想退婚”,眼泪啪嗒落地,云洛真轻声叹了一口气。
他刚要回身下山疗伤,忽觉身边似有人站着看他,衣带飞舞,仿佛已经站了好久。
云洛山受不了这类屈辱,咬着牙不肯认错,云洛真哪能容他如此,手上轻推,云洛山的背脊如同火烧般痛苦。他瞬息间疼得满头大汗,转头嚷道:“哥,他们欺负我!我娘亲对你那么好——”
岑家高台上这时也飞落下来一个男人,四五十岁,身长矗立,固然已入不惑之年,眉眼倒是超脱,气质出众。他绷紧了脸低头叮咛一声,中间几个岑家弟子把岑木衣敏捷拉了开去。
戚宁衰弱地笑着,腰间后背早已经被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渗入,痛得满身发颤,转头望了望岑家的高台。岑木衣早已经被岑家人带走,只怕今后要被锁起来,再也见不到了。
颜無道人浅笑望向花落春:“花家家主,多年不见,安好?”
花落春点头:“承蒙道友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