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散尘沉吟好久:“这话不太好说,你内心稀有便是。九年前魂修众多之初,紫檀宫是受害最重的门派,半个月里死了三四百个弟子,真可谓骸骨各处,一时候几近灭门。颜無道人大怒,号令弟子们不吝任何代价缉捕魂修,此中天然也用了些惨无人道的手腕折磨魂修,不成尽数。这些事,大师固然都略听到些风声,但因为对本身无益有害,大师都没有说甚么。”
宋顾追闭上眼:“很短,只是半炷香的时候,却竟然不知本身做了些甚么,身在那边。”
宋顾追低着头:“老宫主身边甚么人也没了,不信我还能信谁?”
宋顾追在琼湖边上站着,微怔。刚进入上清宫,竟然不知不觉地又落空了半炷香的影象,方才还记得正在山间飞奔,俄然之间却站在此处,半只脚踏在水里,鞋子和衣衫的下摆已经湿透。他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幸亏已经黑了天,四周甚么路过的人也没有,没人发明。
华服男人转过身去:“多个傀儡未几,少个傀儡很多,变成那副模样,与死了有甚么不一样?”
“弟子宋顾追有事就教老宫主。”他低下头,像平常一样恭敬。
“他爱喝茶,不是么?”黑衣人望着他,“想方设法在他的水里倒上一点。”
宋顾追站在小桥上,现在已经是傍晚,红云漫天,像是莫白齐那日竹林里流下来的血。他等了半晌后回身,嘴唇微张,身后一阵风过,早不知甚么时候站了熟谙的黑衣人。
“嗯。”被称作壇主的华服男人转过身来,面庞如清华月色,“万无一失?”
“你们让老宫主不能动,是为了——”
烛火闲逛,张牙舞爪地吞噬着,瞬息间把火阳纸烧成灰烬。
“是有事让你做。”
“我们在上清宫安插特工,实在算不得甚么,你们眼皮子底下有魂修却发觉不了,计青岩还收他为徒,当真是天大的笑话。”黑衣人挑了挑眉,“上清宫臣服归顺,计青岩也不会死,不然他的命也是难说。”
宋顾追深深地喘着粗气:“壇主想让我做甚么?”
“本来如此。”
宋顾追哑忍着:“不好。”
宋顾追沉默无语,半晌才开口说:“我也想不到,关灵道竟然是个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