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归寨喽!”

不是招安?男人有些迷惑了,莫非还真有甚么买卖不成,他们不过是一群海盗,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莫非官府也成心涉足这个范畴了?男人没有出声,听着他持续说下去。

他将身上的麻衣一扯,暴露了上半身,看得世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只见精赤的身上,血痕已经结成了檩子,一道道地纵横交叉,充满了前胸后背,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就连前面的探子,都毫不作伪地目露惊奇之色,他也是第一次得见。

寨子里的几个头领顿时面面相觑,不过那男人没有透暴露甚么,只是一挥手,命人将郝老二和他带来的探子好生安设起来,留出来的时候,恰好商讨一番。

男人眼中一凛:“你当真带他们去了?”

“老二,公然是你。”

“那,大当家的情愿招安么?”

看得出,郝老二在这群海盗当中,很有些人望,男人并不是不想动他,而是有所顾忌,毕竟当初,抛下那些上了岸的海盗,本来就是一件不但彩的事,现在被人又提起,跑得比兔子还快,他的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

“不然如何能活下来?”郝老二目光安然地同他对视:“不承诺,某也好,那些被俘的弟兄也好,都逃不过一刀,为了弟兄们的死活,某熬了一个月的刑,才松得口,猜想大当家如何也应当走了,便带着官府的水军去了我们的寨子,公然不见踪迹,大海茫茫,他们没法,方才作罢。”

“官也好,贼也好,兜兜转转地不又见了面么?”郝老二并无惧色,冲着他们一个团团揖:“不瞒大伙,跟着官军,某报了家仇,弟兄们有了一条活路,固然没大伙这么安闲,干得仍然是海上的谋生,买卖不成另有个仁义在,不谈仁义,就冲我们都是宋人,坐下来谈一谈,讨杯水酒吃,总归有的吧?”

那人的手在郝老二的身上摸了摸,如许的伤痕一看就是老伤,底子做不得伪,他不由摇点头,将那块麻布拿起来,为郝老二披上。

这话说得没错,郝老二重重地一点头:“你晓得么,当初我们在琼州,杀了一个朝廷的三品大员,成果如何着,蒲家被满门抄斩,连个囫囵尸都城没能留下,我们固然是为人操纵,可事情终归是做下了,让大当家的再遭一回罪,你们不信,某也不肯。”

“嗝。”郝老二压下冲到嗓子眼的呕吐感,闪着大舌头,一张嘴就冲出一股子酒气:“大......大当家,某都说了,生......买卖。”

一群黑影劈面而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面相有些衰老的男人,身形肥大,体格倒是很健实,露在外头的手臂鼓着玄色的犍子肉,眼睛精光四射,冲上前来,不由分辩地一拳擂在郝老二的肩头,打得他发展了两步方才站直了身子。

“本来,你们是官军。”郝老二的话,让这些人一下子变了色。

“大当家,眼下就是一个好机遇,海上那么大,那里不能讨口饭吃,如果我们的背面,有大宋撑腰,这七海之地,另有甚么处所去不得?”

“听闻你让宋人捉了,他们未曾难堪你?”那男人叉着腰,手指成心偶然地搭在一把短刀上,身后的亲信围成了一个半圆,目光不善地打量着二人。

“大当家的,巡船四下里刺探过了,没有大队人马逼近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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