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哈腰捡起地上的一把断刀,一边极力抵挡高顺的奋力拉扯,一边吐气开声将手中的断刀照着郭图、李儒的背影狠狠掷出。山风呼嚎,恰两人身影堆叠,寒光一闪,断刀先是洞穿了郭图的身材,紧接着又深深地扎进了李儒的后背。
“三将军,没时候了,我们先撤吧。”眭固看了看山下簇拥而来的敌军兵士,急向张飞道,“此次就算他们命大,今后有机遇再宰了他们。”
成果天然是功亏一篑。
刚愎自用的公孙瓒完整不听关靖、严纲的劝止,一意孤行向负隅顽抗的先登营强行建议了突击,不过遗憾的是,泥泞的空中极大地减弱了幽燕马队的能力,澎湃的大雨中,先登营前后化解了公孙瓒雄师的七次猛攻。
张飞心中大急,用力挣扎。
郭图道:“赵岑能识时务投降那是最好,如果不识时务,那说不得只好突破函谷,尽灭其众,然后兵锋所向,直取洛阳杀了刘备。”
张飞顺着眭固手指的方神驰前望去,环眼里霍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凝声道:“郭图?马屠夫的亲信谋士!”
几近是郭图、李儒倒地的同时,张飞也像受伤的野兽般嚎叫起来,一股透体的冰寒已经从下体袭至,全部身躯也蓦地间变得非常沉重。缓缓低下头来,映入视线的是高顺清冷却仍然不失安闲的脸庞。
“锵!”
是役,公孙瓒仅率百余骑仓惶逃回赵国大营,麾下大将严纲,谋士关靖皆殁于乱军当中,四万雄师不是自相踩踏而死,就是被袁军活捉以后坑杀,八千白马义从更是全军毁灭,统领赵云不知所踪。
“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只要能将天子节制在手中,还怕天下人说三道四?”郭图说此一顿,语气果断地说道,“主公临出征之前,曾付与图临机定夺之权。此合法当时也,请将军当即起兵攻打洛阳。”
“回禀主公,高顺将军已经带领雄师攻打函谷关去了。”
眭固急道:“将军小声些。”
高顺指着山脚下往前笔挺延长的官道,向郭图和李儒说道:“如果此次攻打洛阳得胜,末将筹算在此筑一道关卡,我军便可扼关而守,足以抵挡数十万关东雄师的打击。”
“啊~~”
公孙瓒军完整没法弄清敌军的真假,腹北受敌下很快崩溃。
大雨滂湃,满地泥泞,泽国成了真正的泽国。
“噗。”
郭图奋然道:“如果能够一举袭占洛阳,主公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如此一来,天下可定也。”
“高顺,你也活不了!”
“攻打洛阳?”马跃蹙眉沉声道,“洛阳固然兵力空虚,可刘备不比董卓,对天子及太后执礼甚恭,远未到天怒人怨、神人共愤之时,此时起兵攻打刘备只能招致天下诸侯的分歧声讨啊。”
“想杀某大哥,下辈子吧!”
高顺长身而起,安闲问道:“关东?函谷关?产生甚么大事了?”
传讯兵本能地猛勒马缰,待看清拦路之人是马跃时慌乱滚鞍上马,凄声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主公!高顺怕是再不能随你驰骋疆场了,真的好遗憾啊。
马跃在贾诩、典韦、马腾、马超等人的簇拥下风尘仆仆地进了长安城,还未到高顺官邸,便有留守长安的副将迎上前来。
张飞切齿道:“高顺!”
“尚无动静。”
巨鹿郡,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