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水东岸,两骑曹军探马正在郊野上游走,看似漫无目标,其及时候监督着河对岸凉州军的意向。天高云淡,风和日丽,除了有些酷热,统统显得都是那么安静、平和,两骑曹军探马浑然没有发觉到灭亡的暗影已经将他们覆盖。
这支凉州军与曹操之前打仗过的任何凉州军都不太一样。
郭嘉道:“就目前的景象,陈纪还不致于临阵背叛,不过主公顾虑极是,我军还是应当未雨绸缪,将陈纪与他麾下的军队尽量分开,到时候就算陈纪想背叛,手中没兵没将也翻不了天去。”
“嘿,别提了。”马超愤然将手中马鞭一甩,非常恼火地答道,“曹阿瞒全部一缩头乌龟,小弟令军士各式唾骂,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就是缩在大营里不肯出来!李蒙将军气不过,带着马队踹营又被曹军射返来了。”
“坏了,上了马屠夫恶当了!”曹操跳脚怒骂道,“原觉得关中贩子贩往中原的马匹都是瞒着马屠夫偷运过来的凉州军马,没想到这底子就是马屠夫事前设想好的骗局啊!该死的,秘闻花了很多赋税采办的战马竟然是劣马,可爱,可爱至极!”
郭嘉轻叹道:“事到现在,也别无良策,只能择日和凉州军停止会战,看看是否能在对阵中找到凉州军的马脚,然后一击致胜?只要能从正面疆场击败马屠夫的步兵军团,剩下的凉州马队固然短长,却也不敷为虑了。”
待诸将鱼贯下了瞭望台,曹操才把目光转向郭嘉,忧心冲冲地说道:“奉孝,这一战远景不容悲观啊。”
一阵狠恶的马嘶声俄然从左边响起,曹军探马惊回顾,只见五百步外的郊野上已经鬼怪般冒出了数十骑凉州探马,正向着两骑曹军探马立足之处囊括而来,铁蹄翻滚却听不到狠恶的马蹄声(麻布裹蹄),难怪会被掩近五百步以内而没有发觉。
“哈哈哈~~”马跃仰天长笑道,“如果本将军没有猜错,曹阿瞒现在必然正在跳脚痛骂,说本将军不是个玩意儿,拿一批蒙古矮脚马充当山丹军马卖往中原,攫取暴利不说,还害得他曹大丞相吃了个哑巴亏。”
不过遗憾的是,不管是马队的骑术,还是战马的奔驰速率,凉州探马都占有了赛过性的上风,凉州马队的战马都是山丹、河套军马场里经心伺养、体高起码七尺(152公分)的高头大马,像许褚铁骑营的战马,体高起码八尺,许褚的坐骑体高乃至高达九尺!
马跃按剑肃立瞭望高台上,身后簇拥着贾诩、李肃、马超、高顺、许褚、李蒙、典韦等文武亲信,天上的骄阳固然已经西斜,可七月的南阳大地仍旧像是在火炉里灸烤普通,热得令人堵塞。
“于丹水东岸会战?曹阿瞒该不会是想半渡而击吧?”马跃嘲笑道,“如果曹阿瞒真的是这个筹算,那本将军可就要让他大失所望了,嘿嘿!文和,当即答复曹阿瞒,明日卯时三刻,我军定时渡河应战!”
陈应亦拔剑在手,针锋相对道:“怕你不成?”
“嗯,文和提示的对。”马跃闻言悚然色变,沉声道,“本将军是有些对劲失色了。”
“唏律律~~”
“好吧。”曹操点点头,喟然道,“那就传令下去,全军将士加强防备,但有私行反击者,杀无赦。”
“不成,现在不但不能把陈到、陈应的三千兵马打发还宛城,反而应当向宛城垂危,要求陈纪再派救兵前来!”曹操说此一顿,狭长的小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寒芒,幽幽说道,“南阳毕竟不是颖川啊,万一陈纪临阵背叛堵截我军的退路,结果将不堪假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