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二将军自比凉侯如何？”张卫话音方落，杨松已经出列辩驳道，“汉中虽有百姓二十余万，带甲两万，可凉侯治下却具有百姓千万（杨松用心夸大了马屠夫治下的人丁数量，不过因为这几年关东战乱，大量灾黎涌入关中，马屠夫治下的人丁已经急剧增加，四百万倒是已经不止了。），带甲之士亦可百万许，若凉侯挟裹百万虎狼之师南向争锋，二将军又该如何抵挡？”
杨松正欲拂袖拜别时，张鲁俄然又说道：“诸位可自去，伯年（杨松表字）留下。”
南郑，太守府。
“说得轻易！”杨松胞弟杨柏冷然道，“守住阳平险要，让谁来守？方悦乃是凉侯麾下大将，曾以数千铁骑横扫大漠、踏破鲜卑，如此赫赫名将，试问汉中诸将何人可与争锋？若战不力、阳平关失守，师君该何去何从？二十万汉中百姓又该何去何从？”
比拟较斜谷道，子午小道和陈仓道更加险要难行。
张卫、阎圃、杨任、杨昂等人以为汉中四周环山、易守难攻，只要谴大将守住阳平关，就算马屠夫亲提十万雄师来攻也不敷为虑，而杨松、杨柏则以为凉军势大，马屠夫的阵容更是如日中天，负隅顽抗只能玉石俱焚，只要献地投降才气保百口小。
遵循马屠夫与贾毒士的预谋，方悦的中路雄师从斜谷大张旗鼓南下，以吸引张鲁的重视，等汉中雄师云集阳平关与方悦雄师对峙之时，陈到、张绣的东、西两路奇兵俄然从侧后杀出，兵临南郑城下。
张鲁身为五斗米教的教主，身负救世济民的桎梏，凡事必先考虑五斗米教及百姓的存亡存亡，能够称得上是汉末期间统统军阀中最与民为善的军阀！马屠夫在计谋上对大男人民极其宠遇，但是在战略层面上却显得极其卤莽，远不及张鲁仁慈。
“留步。”
当五斗米教的保存权和汉中的自治权产生抵触的时候，张鲁较着偏向于保全五斗米教而捐躯汉中的自治。不过，张鲁毕竟也是盘据一方的军阀，能占有汉中这一片基业，天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天然不会等闲做出投降的决定。
张鲁感喟道：“伯年有所不知，本师君也成心投降，又恐凉侯见轻，此以是谴军守阳平，乃是为了向凉侯证明我汉中并非无人，本师君之以是北向而投，亦非惧凉军兵锋，而实是为了汉中二十万百姓计耳。”
杨松神采潮红，冲动地应道：“师君放心，下官就算散尽万贯家财也要助师君打胜阳平关之战。”
比如马屠夫曾经两次以马刀强行摈除关中、关东百姓停止不远千里的大迁徙，导致大量苍存亡于非命，此举能够说是伤天害理、残暴不仁，换了张鲁是不管如何也做不出这等逆天背理之举的。
待世人散尽，张鲁才向杨松道：“伯年但是感觉本师君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汉中二十万百姓于不顾？”
第300章 蜀道难
半个多月后，当陈到率军走出子午小道呈现在汉中平原上时，出征时的五千雄师已经伤亡过半，只剩两千余人！张绣的环境比陈到好不了多少，五千雄师也只剩下三千余人，并且军粮丢失殆尽，将士们又饿又累、皆已怠倦不堪。
“不送。”
特别是子午小道蜿蜒长达八百余里，途中深谷断崖、幽溪绝涧纵横交叠，诚可谓千险万阻，时有栈道年久失修，士卒一脚踩上去即出错深渊、骸骨无存，又因山道湿滑，将士脚下虚滑，累有出错而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