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二,你看北方?”
袁谭道:“快讲。”
辛评忧心冲冲地向袁谭说道:“主公,细作回报,西凉大将高顺带领的十万精锐已经进驻荥阳,间隔陈留只要不到五百里了!这十万精锐中有三万是西凉铁骑,如果轻骑疾进的话只需三天就能杀到陈留城下了。”
“服从。”
辛评道:“投降。”
“是吗?”马跃神采一动,向马征道,“元绍叔父所言可失实?”
正惶惑不成整天的幽州兵们闻声回顾,只见一员幽州武将在十数骑亲兵的簇拥下正策马今后疾奔而去,幽州兵们顿时就炸了锅,发一声喊回身就跑,不及半晌工夫就从堡垒的正面阵地溜了个干清干净,只剩下了一座空空荡荡的堡垒另有弃掷满地的刀枪剑戟。
倏忽之间,苦楚悠远的号角声冲霄而起,驻扎在虎帐里的幽州兵仓猝从帐蓬里冲了出来,在堡垒前面集结成狼藉的阵形,站在营寨里居高临下向山口外望去,只见广茅的大草原上已经冒出了大群马队,黑压压的就像一片乌云从北方囊括而来。
马征忙道:“孩儿岂敢在父亲面前班门弄斧?”
全琮、贺齐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子严不必多虑。”马跃摇手道,“马征固然是孤的儿子,可孤却不能不承认,这小子的行事举止却很有大将风采,何况马征身边另有赵云、许绍这两员悍将为其亲卫,可保无虑!此次孤让他独领一军长途奔袭邺城,就是想看看他可否说到做到,不战而屈邺城之敌!”
马征不假思考地答道:“若袁尚公然献城纳降,窃觉得应当迁袁尚前去朝中为官,另择贤达之士为冀、幽、并、青诸州刺史,再大量起用河北名流,以尽快规复河北四州的稳定,再开仓散粮以施助百姓,广选苛吏以清算治安,如此民气思定,可消弥匪患于无形,也能够最大限度地保存河北的元气。至于袁氏旧部十数万军队却决然不成持续驻守河北,必须随雄师一并南下中原。”
“啊?十万精锐?三万西凉铁骑!”袁谭的神采顷刻变得一片煞白,惶然道,“这该如何抵挡?这该如何是好?”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田豫惨淡道,“漠北铁骑一骑所乘、来往如风,等我们在涿县集结雄师,他们只怕早就杀进冀州了,并且以马屠夫、贾毒士的奸刁,就算我们集结雄师摆出死守的架式,他们也一定会留在幽州与我们做过量的胶葛!毕竟,马屠夫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邺城。”
周瑜手指舆图向众将道:“在枯水季候到来之前,黄河仍将是我军反对漠北铁骑南下的天然樊篱!”
“将军跑了!”
田豫、张燕同时失容。
“如此,孩儿有僭了。”马征长身一揖,朗声道,“孩儿觉得,骑战的精华就是个快字!千里迂回、长途奔袭,于不成能处奇兵凸起,击敌于毫无防备,可谓无征而倒霉!当然,父亲的重甲铁骑是别的一回事,战术也与轻马队截然分歧。”
田豫沉声道:“事到现在也别无良策,只能尽起幽州之兵南下冀州,筹办救济邺城。”
“啊?”
“唔。”
“啊?”太史慈大呼道,“从黄河南岸一向退到青牛隘和颖上?那不是要把全部中原拱手让与马屠夫?”
马跃喝道:“以马征为主将,管起为副将,率三万铁骑先行南下,直寇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