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兀自骂骂咧咧道:“大头领存亡不知,这老头又纵子行凶,何如救他?若按我意,一刀斩下头颅便是!”
就在马跃惊奇不定之时,那两端大虫迎头又赶上了穷追而上地许褚。许褚正埋头往山上疾奔,猛昂首只见面前一花,两端大虫堪堪往他头顶压来,探出的锋利虎爪又尖又利,闪动着锋利的寒芒,许褚不由大吃一惊,本能地纵身跃起,在空中疾探左手一把揪住了一头大虫的顶门皋比,右手已经抡开了巨大的铁拳,疾风骤雨般向着大虫地顶门砸落。
许员外道:“吾儿切莫打动,可速去阳翟投奔太守陈大人,引领雄师来攻,吾儿切勿效那愚孝之辈,因为父而屈身事贼,则为父死不……唔~~”
恶汉闻言回转而来,捶了马跃胸口一拳,大笑道: “哈哈,本来你也跟咱老典一样,乃是朝廷地通缉犯啊?两年前。老典因为一时义愤,杀人出市,隐于山中结草而居,迄今已逾数年矣。”
许褚看了马跃与恶汉一眼。还道两人本就了解,遂咬牙切齿道:“甚好,待来日某点齐精干杀往襄城,誓雪本日之耻、弑父之恨!”
典韦吃惊道:“汝已袭得襄城安身?”
郭图心中暗道,若要犒赏最好莫过于起出体内毒针,但这话天然说之不得,只得干笑道:“为大头领效力乃图分内之事,何敢居功。”
郭图道:“大头领请讲,图知无不言。”
众皆拜谢。
许褚夷然不惧,大锤奋力挥出,与典韦地长刀狠狠地撞在一起,六合之间突然响起一声激越到令人堵塞地金铁交鸣声,庞大的压力令许褚、典韦两人胯下地战马不堪重负,同时举头悲嘶起来。旋即交叉而过。
典韦作色道:“有何不敢!若不是官府仗着人多势众。这些贼厮鸟早被老子杀光了。”
胯下战马仰天一声悲嘶,终究力竭倒地,将马跃从背上重重地掀了下来。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此时堪堪已到一堵山梁下,马跃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及捡转头盔,手脚并用向着山上爬去。
……
恶汉转头恼道:“又有何事?”
那恶汉边骂边从山岗上冲将下来。
见马跃点头认同,郭图又接着说道:“待明日许二率义勇至。能够许老夫性命相威胁,许二见父亲无恙,必定欢乐,兼之事亲至孝,或可纳降。惟需谨防一事,若刘老夫阵前他杀,则事无转机矣。”
“服从!”
恶汉有些不高举地皱了皱眉,但马跃话已出口,遂也懒得改正了。
典韦闷哼一声,这才手执半截大锤,心有不甘地自顾返回本阵。
马跃道:“管亥,且带典韦下去好生接待,不成怠慢!”
恶汉眉头一皱,闷哼一声阻断马跃道:“本来竟是汉廷鹰犬,某救错人矣。”
马跃技艺不高,力量却足。并且带领流寇到处流窜时,练就了一身刁悍的体能,到了山上,竟然堪堪拉开了与许褚之间的间隔,直急得许褚哇哇大呼,胡乱地抓起山中乱石枯木,没命地往马跃背后掷来,但马跃总能仰仗山势、树木的保护、及时躲过。
马跃思忖很久,叹道:“吾实珍惜许二一身技艺,不忍杀之。”
马跃惊昂首,不知何时身边不远处已然多了一条大汉,身材高大足有九尺,边幅丑恶,长得就跟好莱坞大片里的金刚差未几,要多恶凶就有多凶暴。凛冽的山风吹起他身上披着的兽皮,暴露兽皮覆裹下又浓又密的黑毛,马跃脑筋里猛地闪出一个动机,这他娘的真的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