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李严于帐前听调,本将自统中军两千、居中策应,各路雄师随时照应,互为援助,断不成轻敌冒进,违令者~~~斩!”
“各领南阳兵一千,出屯精山之南,不得有误。”
“那倒不至于,我军固然被动,却仍然占有绝对的上风。八百流寇的袭扰固然让人头疼,可若说能够对我军构成威胁,却也未免高看他们了。”蒯越想了想,向袁术道,“将军,越有上中下三策,可供挑选。”
蒯越又道:“雄师出征,不成集于一处,亦不成过于分离,每路雄师以一千人范围为好,不求破敌,但求自保,各路雄师相距不得过于悠远,以免为八百流寇趁隙走脱。各路雄师能够流寇为中间,呈扇形散开缓缓而前,并互通声气、互为援助,闻贼踪而进,见烽火而援,遇贼袭则恪守,则流寇累日驰驱,终不得歇息,不久天然避而他走。”
活动起来,八百流寇能够把汉军杀得落花流水,可如果落入阵地和汉军硬拼,这八百来人还不敷汉军塞牙缝的,马跃毫不会高傲到只凭八百多号人就能占有雄城大邑,在大汉帝国的心脏地带盘据称雄,那纯属找死。
“张勋听令。”
“马上快马晓喻各县,非本将亲至,任何军队不准私行进城,各城可严加防备,禁止统统可疑人等入城。”
马跃靠坐在一株古树下,敞亮深沉的黑眸瞻仰满天星斗,睡意全无。
袁术道:“且试言之。”
幸亏马跃早有筹办,每名流寇皆随身照顾了几小包石灰粉,这小小的石灰粉在关头时候阐扬了难以设想的能力,终究帮忙八百流寇打赢了这场具有严峻意义的硬仗!并且只支出了极小的代价。
袁术皱眉道:“深沟高垒、坚壁清野当然能令流寇退走,但却旷日耐久,恐朝廷不容、天子见怪,诱而歼之则又过于冒险,马跃狡猾如狐一定便会被骗,如若设想不当又恐为敌所趁,吾意欲集结重兵摈除之,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末将在。”
现在,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禁止他们在这个乱世当中保存下去,从明天始,八百流寇的目标将不再是纯真的为了活下去,而应当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看来是时候找块地盘了,但是属于八百流寇的地盘在何方?
等将来有了地盘,再将这支虎狼之师严加练习,那就是一支拖不垮、打不烂,永不言败的铁血之师!
袁术道:“何事?”
李严道:“更难的是,八百流寇完整不类于古之贼寇,既不据城而守,又不占山为王,纵骑劫夺、来往如风,完整难以猜度其下一步行军方位、目标,令我军没法判定其企图,更无从作出呼应的安排,唉~~”
蒯越的中策可谓与袁术的本意不谋而合,八百流寇在火线残虐、苛虐,清闲欢愉,他则于后追剿,顺势领受地盘、安插亲信,可谓各取所需,至于百姓困苦,百姓存亡,又与他袁术何干?
“引所部兵马一千,出屯精山之东,贼寇至则退,烽火起则进,不得有误。”
“末将在。”
李严踏前一步,举头挺胸道:“在。”
“服从!”
“善!”袁术击案而起,向李严道,“李严听令。”
孙坚神采狰狞,一条麻布绷带斜缠头上,将他的左眼完整遮住,露在内里的那只右眼却仍然精光四射,杀机透露。前次雉县一战,孙坚差点就死在马跃刀下,幸亏麾下虎将黄盖及时杀到,一箭射退马跃,始才拣回一条性命,经随军郎中死力抢救,总算保住了右眼,可惜一只左眼却永久失了然。